再看病床,稍垂下一点床单,现在天偏冷些,被子盖的也长大,半个床都被遮住,张然神识扫了下,周定才的尸体被紧紧绑在床下,不弯腰或是蹲下,确实是看不到床下的尸体。
出来后医生们那疲惫和如释重负的表情非常逼真,张然如果不明真相,真会以为是从抢救室里推出来的就是进去的人。
医生还在那儿和符家安、顾阳聊了聊,说的声音不大,却也让周边稍听得到一些,就是才抢救过来,危险期还没过,不确定什么时候醒这类的话。
这是真做戏估全套了。
张然当然就不会只是在边上看热闹,神识随时感知着,看有在围观的人中,有没跟其他人有异的气机,以他现在的神识,只要某人的气机稍有异,那肯定就没跑的了。
直到人推到特护病房,他都没感觉到。
至于到了病房,再如何把尸体运走,那没其他围观人,想弄走就简单得多。
站抢救室那儿的警察,又被弄去轮换守病房,符家安又强调了下不让任何接近的话,几人这才又回了市局里。
路上符家安坐自己的车,张然坐顾阳的车,现在就是要抓紧时间,把投毒的内鬼找出来了。
到了市局,顾阳本来想着就去调监控,符家安招手道:“张然,顾阳,你们俩来一下。”
两人到了符家安办公室,关了门,张然看去符家安的脸色比之前好不到哪去,顾阳前面忙安排事没注意到,现在一看,也知道这是有什么问题了。
符家安沉着脸,看着两人,气氛有些压抑。
这情况张然当然不会在意,顾阳却是觉得后背有汗顺着脊梁往下流。
差不多半分钟,符家安这才叹口气说道:“刚才畴阳县纪委陆书记给了我电话,说,那个鲁镇长,死了。”
张然一听,这才知道,为何刚才他脸黑成那样,两个关键人物都死了,他脸色能好看才怪。
顾阳眼睛瞪圆了,想问出来,突然又想起刚才张然的话,转头望向张然:“你猜得不错。”
张然微一笑道:“我就觉得应该是这样才对,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人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