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时间,除了少数人之外,大多数人都进了梦想,吴云东扫了周围几眼,确定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眯上了眼睛。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睁开双眼,看看对面,农妇居然还没回来,他的脸色就有些变了。
起初他们上车找座位的时候,发现就她一人,吴云就还想让她靠着窗户,可她却拘谨地拒绝了,执意坐靠着过道的位子。
吴云铮没有和人争论的习惯,所以就依了她,自己坐了靠窗户的位置,此时正趴在小饭桌上睡得正香。
农妇的行李是个旅行袋,里面鼓鼓囊囊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她拜托吴云东替他照看的,就是这个旅行袋。
吴云东扭头看了眼厕所方向,却没看见农妇,甚至那个络腮胡都不知是什么时候不见了。
“不好!”他意识到不妙,急忙低头摸了下脚下的化肥袋子,确定里面的东西形状没变,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自己东西没丢,管他们去干什么了呢?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农妇和络腮胡一前一后进了车厢,是从另外一节车厢里进来的。
农妇手里拎着个小布包,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看上去鼓鼓囊囊,跟吴云东脚前那个旅行袋似的。
络腮胡倒是两手空空,但是两只眼睛却在东张西望,眼角余光更是在旅客们衣服兜上不断寻索。
忽然,络腮胡双眼一亮,接着凑近一个旅客,长长的镊子一探,就轻飘飘的从女人兜里拽出一个钱夹,顺势递给了农妇、
农妇往身上一塞,也不知道塞哪里去了,吴云东愣是没有看清。
可这个时候,农妇已经看到了吴云东,更注意到自己个络腮胡的动作落入了对方眼里,眼睛立刻微微眯了起来。
此时的农妇,完全不像刚才那个畏畏缩缩的无知妇人,居然散发出了一种让吴云东很熟悉的凶悍之气。
前世,他和这种人相处的时间太久了,自然不会有什么畏惧心理,只是淡淡地看着。
可让他搞不懂的,为什么上车以后,自己没从女贼身上嗅到那种气味儿。
农妇目光里的寒气越来越重,可忽然被络腮胡拉了一下,随后就把目光转移向了别处。
络腮胡又坐回了原处,女贼也就是那个农妇,也走了回来,坐到吴云东对面,冷冷说道:“年轻人,有的时候啊,一个人只有会装傻,才能活的长些。”
吴云东摸摸下巴,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