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内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吴云东打算听个故事了,所以一边往厂里走,一边笑着问了一句。
魏晋祥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其实工人们起初并没有闹事,而且在新厂长作出承诺之后,工人们也都对未来充满了渴望……”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下,可发现吴云东正在打量周围破旧的厂房,只好接着说道:“只是原来的副厂长不甘心,就在私底下散发消息,说新厂长买设备的资金,本来是县里打算给他们发工资的,结果就有个女人不干了,吵吵嚷嚷的闹到了厂里。”
“女人?”
“对!”魏晋祥点点头,介绍道:“魏翠华,服装厂的老员工了。”
“她还在厂里?”
“在!”魏晋祥苦笑着摇摇头:“虽然是他先闹到了办公室,可新厂长被逼跳楼……”
“什么?”吴云东愣住了。
不是说服装厂职工跳楼吗?怎么现在却成了新厂长跳楼啊!
“吴先生。”魏晋祥就知道这件事迟早压不住,还不如趁早坦白获得吴云东好感呢。
于是,他苦笑着说道:“我刚才说了,那位新厂长是自筹资金购买的设备,结果厂里工人发动了罢工,还逼着他发工资,也算是把他逼上了绝路。”
吴云东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原因,那位新厂长肯定是赌上了所有家底,可几个月不开工,还逼着人还债,让他的抱负无法施展不说,恐怕家里还要被人逼着还债。
果然,魏晋祥接下来的话,就是他猜想的这些,不过末尾魏晋祥说那位新厂长还在医院的时候,他立刻有了决定:“魏县,我们不看服装厂了,请问那位新厂长在哪家医院?”
“县中医院。”梅若华最快说了一句,接着又补充道:“这还是魏县特意关照的缘故,不然徐金明早就死了。”
吴云东知道徐金明就是那位新厂长,可不明白没有魏晋祥的关照,徐金明为什么早就死了,于是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父母早亡,老婆跟人跑了,家里的房子还被债主占了,他哪有钱治腿啊!”
“唉!”魏晋祥在旁边叹了口气,苦笑道:“其实我也想帮他的,可能力有限啊!”
吴云东才不会真的相信他能力有限这句话,再怎么说,他也是普阳二把手,只要他说句话,谁还敢去徐金明家要账?
只不过这话不能说,他只好问道:“那个徐金明伤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