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注意房门后有要上厕所的建国。
家里有钱,腰杆子就硬!这高中他定要上,可那笔洗要不回来了,听崔淑芬讲,那个笔洗帮她爸大忙了,送给了县里某个领导……
…………
许秀开心的翻来覆去睡不着,美滋滋,婆婆没批评她,就是表扬!
哎呦!当老太太十多年儿媳妇,总算被她正眼瞧过一回。
当年说亲时,大嫂家是八辈贫农,二嫂家是中农,她家也是贫农,但她爹是赶集给人打卦耍把戏的,得亏新社会后没再干,不然就成牛鬼蛇神了。
两个嫂子经常话里有话的让她表演跳大神,以为她听不出来呢!
“明个点一百二给娘,我去供销社扯上一丈布,给娘做衣裳!娘今儿穿的那棉袄真好看,我明个去仔细瞅瞅,给你也仿一件。”
古春寿在被窝里吃吃笑。
“笑什么?”许秀不乐意了。
“笑你抠成那样,这会儿大方了!真是有了头发会挽簪!”古春寿搂着婆娘讲。
“哎!五个崽,哪个不穿衣吃饭?你这个当爹的吃喝嫖赌占了三个,我再不仔细点,这五个孩子养不大!”说着说着许秀哭了。
谁不愿大度又大方?谁不愿温柔又可亲?可……哎,还是男人没担当,这女人担了一片天。
“我也不玩牌了,怕老太太去告发。”古春寿悠悠的讲。
许秀点头:“那我可就信了!”
“信吧!我有预感,我敢伸手玩牌,老太太能让我在砖头上磨爪子。”
“这个好!”
“好个屁!”
…………
古春霖夫妻带着小儿子睡,三个姑娘一个房间。
“你拿娘的东西都拿出来,没有的折合钱给老太太,金燕拿的银钩也算上。”古春霖讲道。
刘英小声说“除了怀表,其他的都没了。”
看着熟睡的儿子,古春霖道:“行!以后要给儿女当样子,这般不孝,咱儿女都学了,人老被弃养,日子可不好过。”
刘英只能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