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旋接口说道:“徐叔,我倒是不敢断定画的真伪,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怎么这么好的事,您一出门就遇上了,在您成交前怎么就突然来了满洲国皇帝的御林军,您不觉得这一切太完美了吗?所有这些不都是在给您营造一个货真价实的氛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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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贤低头思考了一下说道:“是你们多虑了吧,我觉的这一切都很合乎常理啊?”
曹旋说道:“我们暂且不论这事的蹊跷之处,当下我们要做的就是找人鉴定这幅画的真伪,然后我安排人手把卖画的人先监控起来,以防万一。”
徐世贤听了曹旋的话,也觉得多少有些道理,但是更觉得自己很有把握,就说道:“这事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中都县最高明的字画行家我都请来了,没有看出任何端倪,都确认是真画。要想找再高明些的人鉴定就得去张垣市的荣宝斋,找那里的东家张老先生。这么远的路,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再说了,德公公临别时说,暂时不会离开中都,他还打算在这里购置田产呢?”
曹旋说道:“但愿他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他们还在这中都城内,我就有办法找到他们,我们现在分头行动。徐叔带着字画坐我的车往张垣市去,我打电话到警署让人直接带你去找荣宝斋的张老先生。我现在去县警局,调动人手上街寻找他们的踪迹。”
徐世贤虽然有些不太情愿,可是看曹旋一片好心,都是为了自己,再说自己花了三万块大洋,能去让执行业牛耳的人给鉴定一下,心里也踏实。徐世贤坐到了曹旋的车里,带着字画和徐达往张垣市开去。曹旋带着徐淑婉和家丁往县城赶去。
曹旋先去县警局给哥哥曹凯打了个电话,然后带出来十几个军警,领着徐淑婉直奔李占魁家而去。李占魁正美滋滋地靠在太师椅上享受着白得三千块大洋的愉悦,看到门外进来十几个穿制服的军警,心里顿时一紧。
徐淑婉走上前去,和李占魁打了招呼,把曹旋给他做了介绍,李占魁一看面前的警官,连忙点头哈腰,把曹旋让到上首坐下,让人端茶倒水,殷勤的递过烟来,商人的市侩模样展露无疑。曹旋把他的手挡开,说道:“不会。”李占魁尴尬地把手抽回来,又对徐淑婉说道:“贤侄女,你父亲刚带着画离开不久,不知你带着官爷过来有何贵干呢?”
曹旋阴沉着脸,对李占魁说道:“你干的好事,还不给我如实招来?”
李占魁一头雾水,吓得浑身发抖,紧张的说道:“官爷,您这是从何说起啊?你让我招什么呢?”
徐淑婉赶紧扯了一下曹旋的衣袖,小声说道:“这是我爹的至交好友,你不要如此对他,有些过分了。”
曹旋对徐淑婉说道:“淑婉,你先退到一边,现在我要办公差,审问这个做局诈骗之人。”
李占魁一惊说道:“官爷,您这么说小的可担待不起?我何时做局骗过何人?您得给我说清楚啊。”
曹旋说道:“你把如何诱骗徐世贤购买绢画的事给我从头到尾一一说来,如有半句假话,我就把你带到警局问话,到了那里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好多人都没有活着走出来。”曹旋一边吓唬一边看着李占魁的脸色。
作为一个正当商人,平时最怕的就是官和匪,一旦遇上这两种人,有理没处说,有冤没处伸,不死也得脱层皮。李占魁想着军警是徐淑婉带来的,看样子他们关系还不一般,凭着自己和徐家的关系肯定不会把他怎么样。没想到这个年轻的警官居然声色俱厉,上来就给了自己个下马威,深怕自己哪里不对再惹来对方的粗暴对待,揣着小心把徐世贤买画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给描述了一遍。
听完李占魁的叙述,基本都和方菲告诉他的吻合,看李占魁的样子也不敢骗他,曹旋一时也拿不准对方是不是真的设了局来骗徐世贤的钱,只好对李占魁说道:“李老板,我这也是例行公事,还望你能理解。你刚说自己当时派了两个人盯梢这德公公二人,你知道德公公他们的住址吗?”
李占魁说道:“知道啊,他们每天在哪吃在哪住,每天干什么我派出去的人都摸得清清楚楚。他们就住在西门口的悦来客栈。他们应该还在那里呢,早上交易完的时候德公公还说准备在这里安家置业呢。”
曹旋听完,问清楚了德公公和顺公公的相貌衣着,带着徐淑婉和手下人马往西门口的悦来客栈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