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海看着马平手里的匕首,心中大惊,赶忙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平说道:“别装了,你他妈想干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乖乖地让我搀着你的胳膊,我们一起往门外走,你若是故意搞出动静,让外边那些人识破了,上来阻拦我们去路,我只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你可想明白了。”
慈海一听自己心中所谋已被马平识破,只好尴尬地说道:“兄台,有话好说,不要动刀动枪的,我本是好意留你们用餐,兄台可不要曲解了我的好意。”
马平说道:“废话少说,要是不想死就赶紧送我们出门。”
慈海无奈,只得连连答应道:“好好,这就出门。”
马平搂着慈海的胳膊开门出去,曹旋跟在身后。
旁边房间里的人见慈海出来,有几个人探出头来看,慈海说道:“我出去陪二位客人用餐,你们照料好坛内事务。”
几人答应一声,目送慈海和曹旋马平三人簇拥着走出大门。
眼看着后边没人跟出来,三人已走在大街上,曹旋让马平把搂着慈海的胳膊放开,对慈海说道:“慈坛主,就送到这里吧,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吃饭的事日后再说,后会有期。”
慈海闻言,如获大赦,嘴里忙不迭地说着:“后会有期,后会有期。”边说边用眼角扫着身侧的道路,深怕曹旋二人反悔,话音未落,便起身向着八方道总坛的方向跑去,真是动若脱兔,一口气便跑出数百米,再没敢回头,完全不顾身为一坛之主的形象。
马平看着狼狈逃去的慈海,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就这样的怂包也能做得了八方道坛主,看来真是教内无人啊。”
曹旋说道:“此人能上位,正是‘鹞子’的高明之处,只有这样懦弱胆小之人才便于掌控,能死心塌地地做他的傀儡,你看赵清泉在时,“鹞子”得来求着他办事,现在慈海完全是被指挥着办事,这就是怂包为什么能上位的原因。咱们杀了赵清泉倒是帮了这个‘鹞子’的大忙。”
马平说道:“二爷,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是继续等着‘鹞子’的人来慈海这里联系,还是前去寻找以前和他接头之人?”
曹旋说道:“‘鹞子’出事的消息只怕很快就会传回到他的组织里,对方在摸清‘鹞子’的死因之前,决不敢再贸然派人前来接头,我们在这里多等无益。再说,这八方道总坛很快就会暴露,乌兰巴尔思一行来到中都县后,中都县政府得悉他遇袭的消息,肯定会彻查这起大案,那些被击毙的八方道道徒和‘鹞子’所带其他人的身份很快就会被查明,八方道蹦跶不了几天了,总坛很快就会被踏平,不出意外的话,八方道的道徒都会受到牵连,若是查出还有那些人的同党,都会被绳之以法,只怕八方道这条路是要断了。”
马平说道:“那咱们如何前去查找和‘鹞子’接头之人?”
曹旋说道:“慈海不是说了吗?城外接头的地点一般都在徐世贤村附近的林子里。此事必定和徐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盯住徐世贤村,看看徐世贤和贾锦荣这二人到底是不是幕后主使。”
徐世贤被政工部的李野部长强行借走一万块大洋后,如同割肉一般,心痛难安,在书房独自呆坐了一会儿,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懑,把放在书架上的文房四宝,一股脑摔到地上,嘴里大骂道:“这是什么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仗着自己有人有枪,就可以对别人的东西予取予求。这是什么政府?与强盗何异?”
徐世贤一番打砸后,心中的怒气稍稍发泄了出来,感到心力交瘁的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对未来充满了恐惧,他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样的灾殃在等着他,自己偌大的产业,给他带来的不全是幸福生活,还有暗处觊觎的目光,他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自己的财富或许会为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自己该坐以待毙,任由权贵豪强盘剥掠夺,还是奋起反抗,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徐世贤犹豫不决,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在徐世贤头脑烦乱,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他书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迈步走了进来。
门外进来的正是贾锦荣,他没有敲门也没有让人通报,自己径直走了进来,他看着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的徐世贤什么都没说,弯下腰去整理清扫被徐世贤打翻在地的笔墨纸砚。
徐世贤见贾锦荣进来,犹豫的眼神亮了起来,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他轻声说道:“贤侄,你坐,等下让人来打扫。你陪我说说话。”
贾锦荣直起腰来说道:“三叔,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怕你着急上火,我过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