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旋听贾锦荣让家丁把人带进来,脑子里“嗡”的一声,暗道一声“不好”。他想着肯定是马平被人发现给拿住了。
徐淑婉也吃惊不小,不知贾锦荣是把谁捉了来,和曹旋一样紧张地往门口看去。屋门被打开,推进来两个五花大绑的人,二人身后是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
曹旋定睛看去,被绑缚的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好兄弟袁老三和伍子。只见袁老三一脸怒容,桀骜地抬着头颅,扫视着屋内众人,伍子满脸不甘,紧跟袁老三身后。
曹旋大吃一惊,怎么袁老三被绑到了这里?凭着袁老三高超的武艺,只怕三五个持棒的家丁也近不了他的身,怎么会被捆绑至此呢?
就在众人吃惊的当口,袁老三已经开口说道:“徐小姐,你派人请我们兄弟二人来做客,怎么进到院子里却把我们兄弟二人都给绑了,这是作何道理?”
徐淑婉看着袁老三和伍子的样子,听着袁老三愤怒的语气,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旋看着面前的情形,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开口说道:“贾锦荣,你可真够卑鄙的,竟然派人去骗老三和伍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贾锦荣得意地说道:“怎么样?还是我技高一筹吧。你不是有兄弟在外边接应,要去报警吗?我告诉你,我已经派人以徐淑婉和韩娇的名义把袁老三兄弟请了来,我看看你是不是安排他们暗中去做了些手脚,看他们毫无防备的样子,他们肯定是不知情。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在外边策应你的也就只有马平了。你向警察举报的秘密事关徐家老小安危,我猜你不会让太多的外人知道,肯定是马平亲自到场举报,我已经在县政府和警察局门前设下眼线,他一旦出现,便杀无赦,马平想把消息传进八路军那里,只怕也不是易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要是能主动把马平给我召唤回来,让他放弃报警,保我和徐家众人的安全,我可以放了你的两个兄弟,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你要是不愿听取我的意见,硬刚到底,那我就先杀了你的两个兄弟,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人头落地,然后再当着徐淑婉的面一刀一刀把你身上的肉割下来,让你享受一下凌迟的快感。我们若是截获马平,万事皆休,你们白死,若是不能截获马平,那我们就做好准备等着和八路军放手一搏。”
狡猾的贾锦荣,在家丁把曹旋捆绑在椅子上后,他就暗中派出两路人手,一路让他们骑快马跑到恒裕泰茶行,以徐淑婉和韩娇的名义,骗袁老三兄弟三人前来做客。正和韩娇处于热恋中的袁老三几日未见韩娇和徐淑婉前来,心中甚为牵挂,也想着抽开时间去徐家拜会一番,谁知就在自己尚在犹豫何时成行之际,徐家家丁竟然上门邀请,兴奋的袁老三不疑有它,热请招待家丁,并都给了赏钱。家丁告诉他说大小姐已在家中摆下宴席,让他们兄弟三人马上一同前往。袁老三便招呼伍子和郭子,收拾马匹,准备去徐世贤村做客,郭子身体残疾,不愿抛头露面,声称要在家里看店。家丁看他已是独臂,难成大事,也不强邀,便催促袁老三和伍子赶快出发,袁老三和众家丁打马直奔徐世贤村,他们走后,留下一名家丁在恒裕泰茶行附近监视郭子动静。
贾锦荣安排的另一路人手暗中联系了“斑鸠”,让他带几个潜伏特务在县政府和警察局门前搜寻马平踪迹,一旦发现,当场击毙,并嘱咐众人,此事重大,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宁可错杀也决不能放过。
兴致勃勃的袁老三和伍子在一众徐家家丁的簇拥下,骑着快马,没用多长时间就来到了徐世贤村,骑马走到徐家大院门前时,门前有十数个家丁热情的迎了上来,都满面笑容和袁老三和伍子打着招呼。袁老三和伍子一看徐淑婉安排了如此高规格的迎接仪式,二人心中高兴,只当是徐淑婉和韩娇今天有什么喜事,要邀请自己二人和她们同乐。两个家丁和袁老三、伍子搭着话上前去接他们手里的马缰,兴致勃勃的二人也不疑有他,乐呵呵地回应着面前的家丁,举手就把马缰递了过去,就在二人毫无防备之时,有两条绳索悄悄的从二人背后伸了过来,套向二人颈项处,二人突遭变故,不知发生了什么,正欲反抗,套在颈项上的绳索已经越勒越紧,身边几人也都手握匕首,一拥而上,将匕首死死的抵在二人身上,不让二人做无谓的抵抗,以免伤了他们性命。
英雄一世的袁老三身经百战,没想到在阴沟里翻了船,被几个宵小设下圈套给擒获了。袁老三眼看着脖子上的绳索勒的自己出不上气来,抵在要害部位的几把匕首已经扎透衣服,划开皮肉,知道面前之人不是在闹着玩,硬是反抗下去,只怕对自己无益,不如先听从他们安排,看看随后他们会耍出什么花招。
束手就擒的袁老三和伍子被家丁带到贾锦荣屋内,看到徐淑婉在屋内,便怒气冲冲地上前质问,一时竟没有认出椅子上的曹旋,待曹旋张口,这才发现曹旋也被绑在了这里,向曹旋投过去一个出乎意料的眼神。袁老三听完贾锦荣的一席话,早已怒不可遏,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明白自己二人是被贾锦荣骗了来威胁曹旋的,他也顾不上先和曹旋打招呼,对着贾锦荣大声叫骂道:“你这个无耻小人,胆敢设计害我,有种放我出去,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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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锦荣阴险地笑道:“我给过你大战三百回合的机会,你不是被砍成重伤了吗?还差点一命呜呼,看来卧床数月,这身体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才敢在这里班门弄斧,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若不是徐淑婉和韩娇对你整日照料,只怕你此时还下不了地吧?这才过去几日就又开始叫嚣了,怎么如此健忘,真是胆大无脑的一介武夫。”
袁老三被贾锦荣一番抢白,气得说不上话来,他现在才明白,原来赵清泉带人打到自己门上全是此人幕后主使,果真是面前使票子,背后掏刀子,此人阴险毒辣,两面三刀,没想到自己竟着了他的道。
曹旋看袁老三和伍子气的冲冠眦裂,想想又是因为自己让二人涉险,心中大为不安,对贾锦荣的卑劣愈发地痛恨了几分。他为了让袁老三兄弟出一口胸中恶气,对贾锦荣反唇相讥道:“锦荣兄,你的无耻我们都已经见识了,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事就不要再说了,你派赵清泉去砸恒裕泰,不就是仗着八方道人多吗?若是单打独斗,只怕他们都得败在袁老三手下,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呢?虽然他们砍伤了袁老三兄弟,结局又如何呢?赵清泉现在还能在外边耀武扬威吗?让我告诉你赵清泉是怎么死的,我挑断他的脚筋,割断他的动脉,又把他抹了脖子。”
贾锦荣不以为然地说道:“他只不过是我手里的一个卒子,我又怎么会在乎他是怎么死的呢?”
贾锦荣话音未落,曹旋又阴冷地说道:“那我再告诉你‘鹞子’是怎么死的?或许你多少会感些兴趣。”
贾锦荣听曹旋说知道“鹞子”是怎么死的,当下脸色大变,他太想知道“鹞子”失手的细节了,可是“鹞子”带去的人已经全军覆没,再没有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贾锦荣失声问道:“难道‘鹞子’的死也和你有关?”
曹旋看贾锦荣急躁起来,迫切地想知道“鹞子”在狼尾巴山暗杀乌兰巴尔思时是如何失手的,他仰天大笑道:“锦荣兄,你真聪明,正如你所言,是我破坏了你的暗杀计划。那天我目睹了‘鹞子’带人在狼尾巴山隘口劫杀乌兰巴尔思一行人全过程,你们的暗杀方案实施的不错,‘鹞子’他们成功伏击了乌兰巴尔思一行,把乌兰巴尔思的卫队几乎全部打死,要不是我的出现,他们就要得手了。我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也没想着要救人,可我一看是‘鹞子’在行凶,我便有了想法,此人和我有仇啊,我怎么能让他得逞?必须把他的好事给他坏了,我便在他们准备活捉乌兰巴尔思的时候,躲在他们背后,一枪一个,把‘鹞子’的手下全部打死,为乌兰巴尔思解了围。‘鹞子’见势不妙,骑马便跑,你猜怎么着?”说到关键处,曹旋故意卖个关子,停顿了一下,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向贾锦荣。被此事困扰多时的贾锦荣早被曹旋的话给吸引了过去,急于想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曹旋,心中又急又恨。
此时,屋里的徐世贤、徐淑婉、袁老三、伍子,四人的眼睛也都紧紧盯着曹旋,如同听评书般,急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