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旋在制服队长的同时,那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他抓起队长胳膊的时候,眼角早就瞟到有人向自己袭来,他抬眼望去,看得真切,二人手持兵器,正作势直取自己的脑袋,不敢怠慢,当下纵身一跃,退到后边,紧跟着便双手发力,拽着队长的单臂,硬拖着他的身躯往二人的下盘扫去,手持三节棍之人,收势不住,硬生生砸在了队长的胸前,手握大片刀之人,眼看着刀片要砍到队长身上时,才堪堪收住架势,那刀锋几乎已经贴到队长的衣服上。
队长这条好着的胳膊被曹旋一拖一拽,早已折了,胸前又被三节棍砸了一下,剧痛难忍,躺在地上鬼哭狼嚎般地哀叫起来。
偷袭的二人没想到曹旋如此凶狠,根本不顾队长死活,竟然将队长如死狗般拖着向自己扫来,要不是反应的快,直接就把队长送回了老家,二人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的队长,又抬头瞅瞅曹旋,有心相救,又怕曹旋突然发难,一时左右为难。
曹旋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就在二人一愣怔的当口,曹旋没事人一般一脚踩在队长的胸前,小腿用力,向下一蹬,纵身跃起,伴随着队长的惨叫声,饿虎下山般向着二人扑去。曹旋动作极快,来势凶猛,二人看曹旋袭来,来不及挥舞手里的兵器,赶紧闪身后退。曹旋看二人退走,立定身形,一腿撑地,一腿抬起,上身斜倾,连环腿对着二人前胸踢去,二人见曹旋袭来,有心举起手里的兵器还击,奈何距离太近,速度太快,早已躲闪不及,二人先后被曹旋的飞腿踢中,大叫一声,仰面向后倒去,手里的兵器随着身形的倒下也被撒手扔到一边。
曹旋并没打算放过他们,一个箭步,飞身上前,早已一脚踏在一人胸前,此人嚎叫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射而出,衣襟和面部全部鲜血染红。另一人刚想翻身滚到一边,曹旋已抓起他的一只胳膊,一脚踩在肩上,斜着向下一拉,就听“咔嚓”一声,此人大膀被卸了下来,曹旋手一松,整条胳膊无力的砸在地上,再不听使唤,接着就听到此人的连连惨叫。
此时的马平也已经放倒了二人,剩下二人看着队长和其他弟兄都被打倒在地,早已无心恋战,一心想逃离这是非之地,而马平却是越战越勇,挥舞着木棍,招招紧逼,二人累的满头大汗,却无法脱身,只好苦苦支撑,边打边退,准备瞅个机会,撒丫子便跑。眼看着到了门口,一人趁着马平变换招式,虚晃一招退出了门外。另一人也想趁势跟着出去,溜之大吉,马平哪给他这个机会,就在他分心的一刹那,手里的棍子早已向着他头上砸来,此人赶紧侧身一躲,堪堪躲开脑袋,夹着着呼呼风声的木棍便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肩颈部位,此人惨叫一声,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马平见他倒下,纵身从他身上跃过,提着木棍向先前出门的那个人追去,此时那人已经跑出数十步之遥,正惶惶如丧家之犬,拼命往前奔逃。马平见状,紧跑几步,举起手里的顶门棍,把胳膊抡圆了,在头顶快速地绕动起来,眼看着手里的棍子越绕越快,马平瞄准前边逃跑之人,向着他的后背掷去,木棍打着旋儿向前飞奔,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重重的砸在那人后背上,听得“哎哟!”一声,那人已扑倒在地,马平紧走几步,上前掐住他的脖梗,如同拎小鸡般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嘴里说道:“你倒是跑啊,怎么不跑了?看看是你的腿快还是我手里的棍快?”
那人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忍着疼痛嘴里不停喊着:“大爷饶命!”
等马平押着逃走的这个人回到院里时,曹旋已经背抄着手站在院子当中,正冷冷地看着这些东倒西歪躺在地上不停痛苦呻吟的人。
曹旋最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飞扬跋扈,队长刚才的霸蛮行径早把曹旋的火气给挑了起来,又首当其冲持刀过来找他的不自在,曹旋把满肚子的气都撒到了他的身上,手脚毫不留情,上去就是一顿痛殴。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队长眨眼间已经深受重伤,此时正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每呼吸一下都疼得全身打颤,现在早把肠子都悔青了,后悔自己不该来趟这浑水。
曹旋指着一个尚能站立的人问道:“你,给我说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受何人指使来我门上寻衅的?你要是胆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那人看曹旋凛冽的眼神正逼视着自己,不由心中一颤,胆怯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几人,嗫喏着说道:“队长得马丢了,让我们过来和他找马,我们便和他一起来了。”
曹旋又问道:“他的马什么时候丢的?怎么就知道是在我这里?”
那人小心翼翼地说道:“队长的马前天就不见了,这两天一直在打听马的下落,听人指点就找到了这里。”
曹旋喝道:“听什么人指点的?你可认识此人?”
那人说道:“爷,小的不知队长是听了什么人的指点,也不认识此人,队长的事,小的也不敢过问,队长让往哪去,小的就乖乖的跟到哪里,小的此言句句属实,不敢有一句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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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旋心里又犯起了嘀咕,难道这些人真的是前来寻找自己丢失的马?自己一时气恼把人给揍了?可是又想想这事是不是太凑巧了些?这个疤脸到底去了哪里?只有他来了才能把这一切说明白。
曹旋又走到队长面前说道:“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派你来找事的?”
队长痛苦地呻吟一下,咬牙说道:“你这人好没道理,你们偷了我的马还把我毒打一顿,这事我和你们没完,这场官司你们是吃定了,我就不信朗朗乾坤,还没有了说理的地方。”
马平虎着脸走了过来,照着队长的脸就是两巴掌,说道:“你们他妈是来说理的吗?二话不说就要抓人,现在打不过我们又要讲理,你要是真想讲理,那就去阴曹地府找牛头马面去说吧!”说完掐住队长的脖子就准备下死手,曹旋赶紧一把拉住他说道:“不要乱来。”这一行人蛮不讲理的行径,已经激起了马平的满腔怒火,要不是曹旋在场,真有心把这几个人全给弄死。
惊魂未定的队长双眼紧盯着二话不说就要下死手的马平,早已吓得面如死灰,再不敢吐一个字出来,生怕被马平一把掐断脖骨。
曹旋说道:“既然你们说是上门找马,我刚才也看这马确实和你亲近,应该是你的马无疑,不过我告诉你,这马真是我们从邻村一个人手里买来的,本村的疤脸是中人,你们可以等他回来去问明真相。你们不能不问是非曲直,上来就要牵马抓人,你们想仗势欺人,在我这里办不到。今天打你们也是让你们长长记性,做起事情来不要无法无天,把人逼急了,小心丢了你们的性命。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要是好好说话,我自会和你们理论明白,你们现在可以把马牵走,我买马的钱也不和你们要了,就算是给你们疗伤的药钱。”
马平听了翻翻眼睛说道:“凭什么不和他们要钱?不能这么惯着他们。”
曹旋说完,走到队长身前,把他脱臼的胳膊给他复位,另一只拽折的胳膊不去接骨估计是再不能动了。曹旋又把其他几个人被他卸了的胳膊一一复位,几人忍痛站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