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纷纷砸向了小乞儿,伤痕累累,她那瘦弱不堪的身子哪里经受得住这等疯狂的折磨,死死的蹲在池中,抱头,蜷缩成了一团,脸色苍白的咬紧了嘴唇,这人心远比池水寒得多,让小小年纪的她已经不抱生存的奢望,只是幼小的她还是挂念着家中瘫痪的爷爷,自己如果死了,不能自理的他可怎么办啊!
陈锡亮一步跳进了池水中,再也不担忧自己视若珍宝的书籍被池水溅湿,将这小乞儿抱在了怀中,死死的护住,手不断的拍着小乞儿单薄的后辈,安慰着担惊受怕的小人儿。
小乞儿脸色苍白,漏出了一抹温暖灿烂的笑容,对着穷酸书生安慰道。
“没事的,陈哥哥,只是砸几下,不痛的!”
怎么会不痛?不痛,那张笑脸怎会已经惨白,裸露在衣衫外的手臂和小腿已经一片青紫。
谷啶
穷酸书生紧紧的抱着小乞儿,眼中有着疼惜,看向了池边的世家子弟们,没有一丝的质问,只是默默的忍受着来自石子的痛击,脸上渐渐麻木,这世道怎会如此,哀莫大于心死。
盛装的女子看着出头的书生,不屑的鄙视道。
“你又是哪里出来的寒门猪狗,也敢多管我们的闲事?”
徐凤年此时终于知道了许宗甲勃然变色的原因了,当年许宗甲的祖父许涌关就是被世家子弟压断了腿,让一辈子为了北凉而战的许涌关落得个老年凄惨,如今这一幕再次在许宗甲面前发生,好似昨日重演,怎么能不让许宗甲震怒。
徐凤年连忙出头,他虽然大闹江南道,也十分气愤眼前一幕,但是却不愿许宗甲在江南道大开杀戒,那样,泱州怕是要再无几家士族,天下都会为之震惊的。
“本世子乃是北凉来的!”
众位公子千金纷纷会回头,看向了昂然迈步走来的徐凤年,瞳孔微微收缩,显然是认出了如今在江南道凶名赫赫的北凉世子徐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