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劳烦许爱卿,他们三人的脑袋还是暂且留着吧,说不定还有用?”
“陛下,这三人不过是榆木脑袋,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不容趁早砍了,还能节省一些俸禄!”
许子圣似乎是有些不甘心,再次劝说元景帝斩了三人,让魏渊等人气的想要打人。
元景帝懒得理会胡搅蛮缠的许子圣,目光看向了众位大臣,诸位大臣静默不语,沉默以对。
这案子当然还是要处理的,不过各方的意见尚没统一,太子一派想着如何帮这位储君脱罪。其余派系则思考着如果废掉太子,未来的储君是皇子中的哪一位。
想法各不同,但有一点是大家默认的,就是先把事情拖一拖。福妃的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案子之后牵扯的国本之争,那会是一场不啻于京察的腥风血雨,各党派需要花时间斟酌,去站队,去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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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朝堂目的一致的情况,即使元景帝也只能无能为力,除非他不要真相,直接当场废掉太子,但是多半也会被内阁驳回。
“陛下稍安勿躁,微臣有事禀告。”
首辅王文贞出列,轻描淡写的把福妃案暂且揭过,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陛下,据微臣所知,打更人衙门的铜锣许七安,并未殉职。已经起死回生,封爵之事,请陛下撤回。”
御书房内,响起大臣们的窃窃私语,那姓许的铜锣还没死,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心情复杂,好像有了可以甩锅的对象了。
元景帝愣了一下,收敛怒火,望向了魏渊,沉声问道。
“魏卿,首辅之言是否属实?”
“的确属实。”
魏渊作揖,他已经得到了打更人的密报,知道许七安诈尸,并没有死亡,心中十分高兴,亲儿子又活过来了。
当即,就有一位给事中出列,再次发挥了他们乱咬人的风格,大声道。
“张行英谎报案情,欺瞒陛下,请陛下治罪。”
元景帝没搭理他,这些人就是疯狗,见谁咬谁,他继续看着魏渊,沉声问道。
“为何如此?”
“臣也不知,好像是许七安与叛军交战之时,陷入了假死状态,还有一线生机隐藏,所以才能活过来!”
魏渊亲自问过许七安,他也不知自己如何活过来的,稀里糊涂,魏渊也未深究,只要活着就好,没必要那么清楚。
元景帝一听,像是吃了苍蝇似的膈应,这个让他感到厌恶的铜锣居然如此命硬。
许子圣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似乎十分乐意给元景帝添堵,说道。
“陛下,是臣所为,当日许七安大战之时,随身藏着一幅臣所化的法相图,在他力竭身亡之际,我施展手段为他保留了一道生机,让他陷入了假死状态!”
元景帝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许子圣,比那个小铜锣还让人讨厌,沉吟了几秒,看向了王文贞,点点头,说道。
“封爵之事撤回。另着铜锣许七安,速来见朕。”
许子圣当即发出了一声嗤笑,在元景帝的怒视下,据理力争的反驳道。
“君无戏言,还请陛下收回此命,许七安死战不退,查明了云州案真相,劳苦功高,理应封爵,若是有功不赏,如何服众!”
许七安要是见到这一幕,定会感激不尽,认为许子圣才是他的亲爸爸,恨不得当场抱住他的大腿,至于魏渊那个宦官,不认识,他不熟!
元景帝气急,许子圣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当众驳斥他的命令,实在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这把刀锋芒实在是太盛了,看样子要赶紧为他套上刀鞘了,免得总是刀刃对着自己。
魏渊见此,也为自己的亲儿子感到不值,连忙出列说道。
“陛下,许大人所言有理,许七安功劳卓着,理应封爵,如果贸然撤销之前的赏赐,怕是众人不服!”
元景帝神色一凝,沉吟了半晌,还是选择了退让一步,开口缓缓说道。
“许七安不是擅长查案吗,那这次的福妃案就交给他了,他若可以查明真相,长安县子的爵位还是他的!”
许七安匆匆而来,向元景帝躬身行礼,朗声道。
“卑职拜见陛下!”
元景帝俯视着下方的许七安,神色深沉,让人无法揣测她内心的想法,过了片刻,才开口道。
“前些日子,福妃坠阁身亡,此案背后另有隐情,朕给你三天时间,查清此案。否则,严惩不贷。”
许七安立刻作揖,九十度弯腰不起,大声高呼。
“请陛下赐死。”
元景帝明显被噎了一下,他没料到许七安竟是这样的答复。每次被他刁难,就高呼着臣乞骸骨,是官场老油条的风格。谁料这小铜锣更干脆利索,开口就是求死,比许子圣更加可恶,让人厌恶。
元景帝脸色刷的阴沉下去,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