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贾宝玉怒施大招,贾昶地煞圆满

贾政手掌在贾昶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神色微微有些激动,眼中满是骄傲,嘴唇哆嗦,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可见他有多么的激动。

一旁的贾赦却是不同,满脸的不耐烦,他本来和人约好了一起吃酒耍乐,如今却因为贾昶回府,耽误了他高乐。

贾琏此时站在二人身后,面白如玉,相貌极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袋青黑,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他倒是对贾昶十分热情,挂着灿烂的笑容,只是在了贾赦和贾政面前,没有他说话的份,只是个欢迎的工具人。

至于贾宝玉和贾环这两位贾府的少爷,根本就不知道跑到哪里疯了,不曾出来迎接。

贾昶在贾政三人的迎接下走入了正门,身后的亲兵就留在了二门外,他们这是前往了荣禧堂。

贾昶和贾政等人聊了聊自己在北境杀敌的事情,那激烈的厮杀,惊心动魄的战争在贾昶的口中十分平淡,就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好似没有任何的危险,让一旁的草包贾琏都蠢蠢欲动,想要去边境参军,混一个爵位回来。

好在贾琏还有着几分理智,他知道自己胆小,金贵,根本就吃不了那种苦,也就放弃这个冲动。

聊了一会,贾政这才开口,对贾昶嘱咐道。

“你回府中,还未拜见老太太,她和那些姐妹兄弟们都还等着呢!”

贾昶点点头,神色平静,心中莫名感慨,他之前在府中的时候,从未单独拜见过贾母,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见到一面,也从未说过什么话,根本就不放在贾母的心中。

如今,贾昶纵横北境,立下战功,拜将封侯,一跃成为了朝廷新贵,元康帝都对其倚重,地位大有不同,即使心中只有贾宝玉那个凤凰蛋的贾母也不得不专门等着他。

《增广贤文》中写道,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话说透了世态炎凉,即使是一家人也不例外。

贾赦和贾政走在前面,贾琏落后几步,几人之中贾昶年龄最小,却走在是贾赦和贾政的中间,是几人的中心位置,这充分表现出了地位的差距。

贾母的住处是荣庆堂,有五间屋,离荣国公府的正堂相距不远,就算是徒步而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的,提前有小丫头前来禀报。

“老太太,二老爷和大老爷与昶四爷在荣禧堂站了站脚,这会子要来了!”

听到小丫头的话,屋里的一众人不由一静,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荣庆堂之外,神色各异,复杂无比。

屋中之人,林黛玉没有见过贾昶,其他人都多少见过几次,只是除探春之外,其他人对贾昶印象不深,没有多少接触,只是隐约记得贾昶个子挺高,很能吃,是个饭桶。

林黛玉神色微动,晶莹如水一般的眸子里,荡起了层层涟漪,波光潋滟,让一旁的贾宝玉看得眼睛都直了。

“也不知这位武安侯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前倒是经常听父亲夸赞他有大将之才,是荣国府最出挑的人物,认为日后贾氏一族全靠他支撑了!”

林如海虽然未曾见过贾昶,但是从朝廷邸报之上多次看到贾昶的事迹,对其胆气,武艺,兵法,叹为观止,一千五百骑兵冲击瓦剌两万大军,这等疯狂的事情,不是谁都敢做的,艺高人胆大,真是当朝冠军侯。

说实话,外面见贾昶传的神乎其神,就连酒楼茶馆中,也有说书先生将贾昶的事迹变成了话本,每次讲起,客人都是爆棚,俨然成了大乾男儿的偶像,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

贾宝玉回过神来,脸上带着几分厌恶,对一旁的林黛玉小声说着贾昶的坏话。

“贾昶是个俗人,禄蠹,满眼都是经济仕途,林妹妹你和他定然不投缘!”

林黛玉如今进入府中时间长了,也了解了贾宝玉的性情,这就是个富贵闲人,眼里没有世俗之念,只有风花雪月,讨厌经济仕途,圣人文章,瞧不起上进之人,他却不知道他口中的风花雪月,诗情画意,却是他口中的俗人禄蠹一刀一枪拼杀才得来的。

林黛玉只是轻轻点头,也不说话,免得惹得贾宝玉不快,眼眸微微闪动,依旧向着门外的方向看去。

不一会的功夫,门外又有小丫鬟开口了,脆声说道。

“老太太,大老爷,二老爷,还有侯爷到了!”

这时屋里的一众女人屏息静气,齐齐朝大门口方向看去,厚重的门帘挑起,一个少年随着贾政等人走了进来。

今日,贾昶并未穿武将甲胄,一身儒衫,儒雅清俊,倒不像是一位纵横沙场的无敌将军,被誉为在世冠军侯的杀星,更像是一位博学多识,才华横溢的读书人,让人为之一愣。

房中的几位太太夫人,小姐丫鬟纷纷站了起来,不敢坐着,贾昶可是朝廷册封的武安侯,爵位比贾赦这位一等将军都高。

屋内坐着的也只有贾母一个人了,一来她的诰命品役高,二来她上了年纪,腿脚不便,就没有动,只是坐的端正了些。

林黛玉站在人群中,悄悄打量了一下贾昶的样貌,秋眸之中不由露出一丝惊艳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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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昶与贾宝玉的面红齿白,风流倜傥不同,他容貌英武,剑眉星目,鼻若胆悬,器宇轩昂,眸子里有着府中男儿不曾有的意气风发,锐利锋芒,身姿挺拔如同苍松,一身气质更是出彩,顾盼之间,带出一种金戈铁马,沙场无敌的气魄,星目深处,偏生还带出一点出尘,以及一身遮都遮不住书卷之气。

“果然是好风采,好容貌!”

林黛玉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心中暗暗赞赏,和她想象中的武安侯有些不同,多了几分文雅清俊,少了几分粗犷野蛮。

探春也是神色微动,手指搅动,打量着这位当年曾言三年不鸣的少年,心中感慨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