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看着眼前的印记,也是无法抵赖,面如死灰,还是不甘心,开口说道。
“两位老爷,我们家可是兢兢业业在府中干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就不怕是我们去见老太太吗!”
赖大的母亲赖嬷嬷是贾母的陪嫁,伺候了贾母几十年,在贾母面前极有脸面,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赖大和赖二才能成为宁荣二府的大管家,地位稳如泰山,几乎将两府都搬空了,攒下了偌大的家业,赖嬷嬷吃穿用度甚至不逊色于贾母,可见贪了多少金银。
贾赦,贾政抄了一夜的家,一共超出金银二十万两,再加上古玩玉器,铺子庄园等,足有四十多万两,其中很多铺子,庄园都是荣国府的产业,被赖大使了手段,转卖到了自己的手中,这让贾赦和贾政很是气愤,难怪这些年府中产业两年亏损,收入每况愈下,一年不如一年了。
不得不说,抄家来钱来的太快了,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荣国府抄了赖大家,直接富裕了,换了府上所欠的银子之后,还能剩余不少。
荣国府一群人赶着马车,浩浩荡荡的将抄家所得搬回来荣国府入库。
一大早,赖嬷嬷就知道了赖大被抄了家,心中大急,连忙从赖二府上来到了荣国府,就要拜见贾母。
贾母已经得到了贾政二人的禀报,知道事情经过,不愿见赖嬷嬷,只是让人回了话。
“老太太这几日身体不太爽利,不能见客,嬷嬷还是先回去吧!”
赖嬷嬷平日在贾母面前极有脸面,但是和真金白银相比,贾母还是分得清的,怎么会在这时候见赖嬷嬷。
赖嬷嬷吃了一个闭门羹,心情沉重,回了赖二府上,闷闷不乐。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宁国府的贾珍看到荣国府抄了赖大的家,得数十万两银子,不仅还清了国库亏空,还有剩余,一夜暴富,也动了心思,直接带着小厮奴才,直奔赖二府上,将其抄家,竟然也抄出了二十余万两的银子,这下赖家彻底完了,赖嬷嬷惊吓之下,直接一命呜呼了。
赖大,赖二作为府中奴才,倾吞财物,被宁荣二府送到了顺天府,牢底坐穿,这辈子怕是要很难出来了。
贾昶见宁荣二府如此,使了些手段,让人寻了赖尚荣的错处,将其罢官免职。打蛇不死,后患无穷,贾昶可不会留下这等祸患,自此赖家彻底完蛋了,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其他勋贵家族看到宁荣二府如此做,得到了灵感,纷纷效仿,一时间整个神京城都是抄家的,不知道多少刁奴遭了秧,国库亏空迅速填充,让元康帝十分高兴,趁着这个机会,下旨放了一部分宫女出宫,其中就有贾元春。
元康帝更是命身边的太监总管戴权前往荣国府宣读圣旨,册封贾元春为静娴郡主,让荣国府众人高兴不已。
贾琏凑到了戴权的身旁,悄无声息的将两千两银票塞入了戴权的袖中,一脸的恭敬,说道。
“辛苦戴总管跑一趟,这是府中的一点心意,请您老喝个茶!”
戴权娴熟的瞥了一眼,心中有数,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十分客气的说道。
“琏二爷,这是哪里话,我可不客气了,厚颜收下了!”
贾琏恭恭敬敬的将戴权送出了府,暂且不提,王夫人见女儿出了宫,心中暗暗恼怒,她本指望着贾元春成为宫中妃嫔,成为皇亲国戚,好压住贾昶。
没想到贾昶釜底抽薪,将贾元春弄出了皇宫,断了王夫人的富贵梦,她怎么能够不恨。
王夫人只是妇道人家,奈何不得贾昶,只能暗暗等待机会,盼着王子腾回京,再想办法对付贾昶。
贾元春自十一岁入宫,倏尔已有八九年,归家之时,父母姊妹几不敢相认,自然是少不得抹泪。
荣庆堂内。
贾元春见过贾母,神色激动,眼中透着泪光,温声道。
“孙女见过祖母!”
贾母见到这位多年不见孙女,也是情绪激动,当年宁荣二府没落,为了日后的富贵,狠心将贾元春送入了宫中,在坤宁宫中做女官,为的就是攀龙附凤,让她成为宫中妃嫔,保住家族富贵,受了不知多少苦楚,哪里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清的。
贾母对贾元春心中是有愧疚的,老眼湿润,伸手虚扶了一下,对着旁边的鸳鸯吩咐道。
“快快替我将大姑娘扶起来!”
鸳鸯走了过去,将元春搀扶了起来,将其引到了贾母身边。
贾母一把搂住了元春,老泪纵横,激动地说道。
“这些年为了府里,真是苦了你了,如今总算是出了宫,陛下隆恩,还封了你一个郡主,也算是苦尽甘来。”
贾元春微微摇头,心中复杂,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贾昶,说道。
“祖母言重了,我也没有做什么!如今府中出了一位侯爷,日后富贵有了保证,我也放心了!”
“这次能够出宫,多亏了昶弟出力,求了陛下,我还未曾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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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微微福身行了一礼,向贾昶表达了感谢,如果不是贾昶开口,她此生都难以和家人团聚,只怕会死在宫中,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里是那么好待的。
王夫人如同一个木头人般,坐在下方,面无表情,只是左手死死掐着手中的佛珠,心中恨贾昶,恨得要死。
“都是这个孽障,断了宝玉成为国舅爷的希望,他一定是故意的!”
贾昶笑容明朗,摆了摆手,对元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