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心中有火,态度极差,对贾政十分不讲理的骂道。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贾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感到莫名其妙,有些委屈的看向了贾母,小声的辩解道。
“我见母亲对环儿也不甚上心,以为您对他的婚事也不关心,所以才会自作主张,将环儿的婚事定下,然后再禀明母亲!”
贾母听到这话,一时无语,在她心中的确只有贾宝玉这一个孙子,其他人她才不在意呢。如果不是贾环捷足先登,和薛宝钗定下了婚约,贾母才懒得理会贾环的婚事呢。
“你是在埋怨老婆子我偏心?”
“没错,我是对宝玉看得重了一些,但是这不代表,我就不关心昶儿和环儿,他们都是我的孙子!”
贾母振振有词的说道,脸上透着慈祥之色。
贾政对此还能说什么,只能默默承受了,低头不言,任由贾母教训埋怨。
只是木已成舟,贾母就是再埋怨也没有用了,薛宝钗和贾环已经定下了婚约,不可能更改了,即便取消了婚约,薛宝钗也不可能嫁给贾宝玉了!
.........
武国公府,练武场。
贾环手中的九环大刀,寒光烁烁,残影密布虚空,将贾昶笼罩在其中,刀气纵横,刀罡霸道,声势骇人,尘土飞扬。
贾昶腾转挪移,巧妙而又精准的避开了贾环的所有攻击,手中的长枪不时点出,都直指贾环刀法破绽和力道迟滞之处,让他每次进攻都半截而废,不得不变化招式,整个进攻节奏都被打乱了,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进攻。
一刻钟后,贾环手中九环大刀被贾昶点落,他身上的劲服都被汗水浸湿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气喘吁吁,但是脸上却不见任何颓然之色,依旧笑呵呵的,好像败的人不是他。
贾环自从定亲之后,干劲十足,每天都有用不完的力气,为了发泄多余的精力,经常来找虐,乐此不疲。
“人逢喜事精神爽,你自从定亲之后,像是发情的猫狗,每日都安静不下来,真是让人头疼!”
不同于贾环的高兴,贾昶却是一脸的郁闷,他平静的生活完全被贾环打乱了,经常要做陪练,实在是苦不堪言。
贾环只是嘿嘿笑着,也不反驳,贾昶说的是事实。
两人离开了练武场,下人早就将洗澡水准备好了,沐浴更衣之后,回到了书房坐下闲聊了半天,贾环这才离开,总算是还了贾昶一个清净。
潇湘馆,薛宝钗手中抱着一个玉盆,玉盆之中有一株精心培养的水莲,将其放在了桌上,对着有些诧异的林黛玉说道。
“这是庄子上送来的,我看着还算清雅,给你送来一盆,作为观赏!”
薛宝钗坐在了林黛玉的身边,看到她手里握着一卷《司马法》,正看的眉头直皱,似乎是十分头疼。
林黛玉看着书中密密麻麻的批注解析,不由嘴角露出淡淡笑意,这些字迹雄浑苍劲,对兵法有着极高深的造诣,甚至对其中的一部分内容进行了深化和修改。
薛宝钗从未读过这书,但是却也知道一些相关的信息,夏商周三代时期,有司马一职,专掌国家军政,《司马法》便是由夏商周时期历代司马编纂而成。当然也有其他的传言,当朝李靖曾言,周《司马法》,本太公者也。太公既没,齐人得其遗法。至桓公霸天下,任管仲,复修太公法,谓之节制之师,诸侯毕服。
《史记·司马穰苴列传》记载,闳廓深远,虽三代征伐,未能竟其义,如其文也。
司马迁对此书也是推崇备至,晋唐之间,杜预、贾公彦、杜佑、杜牧等人,也多以《司马法》为立说的根据。可见《司马法》当时仍具有军事权威着作的声誉。宋元丰年间,更是把《司马法》列为《武经七书》之一,颁行武学,定为将校必读之书,其重视程度,也不减晋唐。
迄至大乾,宁荣二位国公也是对其熟读于心,贾昶在府中之时,也是多次解读此书,还在书中做了批注。
薛宝钗伸头看了一眼,见到那密密麻麻批注,惊叹不已,对林黛玉继续说道。
“也难怪昶哥儿能够立下赫赫战功,获封武国公。”
林黛玉将书签插入书中,合上了书卷,伸了一个懒腰,有些疲惫的说道。
“难为你想到我,还专门跑了一趟,你让莺儿送来就是了!”
“我这不是想要和你聊聊天吗?”
林黛玉打量了一眼薛宝钗,若有所思,俏脸之上露出了促狭的笑意,打趣道。
“原来你这是想要向我打探未来夫婿的消息,那这一盆水莲可打发不了我,必须让你出出血才行!”
薛宝钗玉脸微红,恼羞成怒,直接挠向了林黛玉的咯吱窝,恨恨的说道。
“我真想撕烂你这张不饶人的嘴,得理不饶人,太锋利了!”
林黛玉左右躲闪,笑得无力,趴在了桌子上,求饶道。
“哈哈哈,好姐姐,我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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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钗见到林黛玉求饶,这才放开了她,二人衣衫不整,俏脸微红,娇媚诱人,春兰秋菊,各有千秋。
“你呀,就属这张嘴厉害,其他就都不行了!”
薛宝钗整理了一下衣服,伸手点了一下林黛玉的琼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