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还不去开门。”
想来愣愣的不去开门确实挺奇怪的,她只好讪讪地走到门边,胆颤心惊地问:“谁啊?”
内心却在保佑,千万别是罗大成,不然开门那一刻她就直接被枪击麻了。
哪知怕啥来啥,门外的男声悠悠传来,
“楠楠,是我,罗大成。”门外的人声音哆哆嗦嗦,仔细听还能听到外面伴随的狂风凌冽。
这声音,不是罗大成是谁。
“你有事吗?我老公正在吃东西,要不等他吃完你再进来吧。”
天呐!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其实就是不敢开门,又想让罗大成知道陈安可其实是醒着的。
只听门外的人声音抖得不能再等,跺脚有点急促。
“我……我冷,能不能让我进屋再说。”
进屋?好嘛,开门以后大家一起死好了。
而在坐在餐桌准备吃螺蛳粉的陈安可被乔楠楠的举动逗笑了,这不是赤裸裸的掩耳盗铃吗,奸夫都上门了怎么还不舍得开门呢,外面可是零下三四十度啊!
正看戏着,却见乔楠楠将眼神望向他,似求救一般,好像在跟他请示要不要把那人放进来。
他不太明白,一贯在自己面前娇柔却把自己放在首位的乔楠楠,这下怎么连开门也要询问自己的意见了。
可是,不开门这出戏又怎么演下去呢,不开门上一世的仇又该怎么报呢。
于是他淡淡开口,“楠楠,门外是你朋友吧,开门让他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乔楠楠向陈安可投去求救的眼神时的本意是希望对方走到门边来开门,亦或是让陈安可以为自己有什么难言之隐,哪知陈安可的屁股还是在餐椅上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没办法,再不开门就不礼貌了。
她背靠着门,面向陈安可,把手伸向门把手轻轻扭动。
跟陈安可面对面,或许就不会被偷袭的麻醉枪击中了吧。
此刻的乔楠楠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履薄冰,如鲠在喉,只希望开门的那一刻罗大成有点眼力见不要像以往每个偷情的日子里见面就抱自己。
好在,门开后罗大成是径直跑向壁炉处取暖的,乔楠楠瞧着罗大成,穿着厚厚的棉服,棉裤,头上、身上全是白花花的冰霜,特别是头上的冰花已经快把他的头发全覆盖,还有眉毛和睫毛也同样覆盖着雪花凝固后的冰花,使眼睛有点耷拉着。
极寒开启之初,乔楠楠只在下雪的前两天跑到楼下玩了一会儿雪就再也没有出过门,尽管已经从新闻里知悉外面冰天雪地,零下几十度,但是当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经历如此残酷的风雪后跑到自己面前,她还是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