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问话问的人不知怎么回答。
袁善见还是维护自己授业恩师的:“县主偏激了,先生当年受戾帝迫害,皇甫一族被灭门,先生只能四处逃亡,他亦是受害者。”
“受人迫害?他逃亡七年,却在外闯下好大个名头。不想继续婚约不会一封书信阐明缘由吗?那女子家族与皇甫一族联姻,皇甫一族被族灭,那女子家族被连累到何种地步?若是真有良心,要么一早解除婚约,免的带累那女子,要么坚持婚约,脱离危险后就该去履行承诺。将人闪在半道七年,人生有几个七年?七个春秋!不是七个月!不是七日!后面又给出希望然后将之掐灭,我都想的出来,那女子会沦落到何种境地。袁家郎君,言语亦可杀人!”
说完,她也懒得去与人争辩,拂袖而去。留下皇甫仪和袁善见两人脸色乍青乍白。
这个世道何其可笑!背信弃义之人被人奉为名士,信守承诺之人险些死在人言之中。
偏偏士大夫们吹捧着女子痴心,为其枯守数载,却无人敬佩她的风骨。
偏偏世人只看见那禽兽披着的人皮,却奚落女子必是有瑕才让人害怕逃婚!
他们都当做天经地义!
一如她三叔母与皇甫仪。
一如太子与曲伶君。
三叔母有三叔父,可是曲伶君却未必能够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