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建道:“其实上什么船并不重要,最重要是能够载着你乘风破浪抵达目的地。”
夏侯木兰淡然笑道:“投资就求个安稳,我可不想遇到什么大风大浪,受不得颠簸,我晕船。”
许纯良意味深长道:“风浪越大,鱼越大。”
夏侯木兰愣了一下,这话她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许纯良见她迟疑,马上知道她领悟到自己潜在的含义,端起酒杯跟她碰了碰道:“预祝我们合作成功。”
夏侯木兰赶紧跟他碰了碰酒杯,没法往下聊了,万一让别人看出来就尴尬了。
陈千帆道:“我连上贼船的机会都没有,纯良看不上我的那点投资,都不带我打鱼。”
许纯良道:“我可没拦着你啊。”
谢伯祥问起夏侯尊的状况,夏侯木兰感谢了他的关心,表示父亲现在身体不太好,性格也变得孤僻,已经断绝了和外界的来往。
谢伯祥感慨道:“我们这一代已经老了,是时候该退出了。”
曾远清恭维道:“师父在业内德高望重,您可不能退啊。”
溥建跟着奉承道:“是啊,谢爷是我们文玩行业的明灯,您要是退了,让我们这些后辈都找不到方向了。”
谢伯祥笑道:“一个人一旦被别人冠以德高望重就证明他老了,成为行业明灯那就证明已经走上了风口浪尖,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曾远清和溥建对望了一眼,他俩可没这个意思。
溥建笑道:“谢爷跟我们开玩笑呢。”
谢伯祥道:“我可不是开玩笑,我真打算退出了,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到处转转,拜会我的老朋友,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向夏侯木兰道:“过阵子我打算去谯城拜会你父亲。”
夏侯木兰微笑道:“欢迎之至。”
晚宴结束之后,许纯良让陈千帆和溥建先走,他上了夏侯木兰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