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立论让众人有些诧异,岑祖林问道:“贤者治理天下,为何不能立贤?若是不立贤者,难道还立无德无智无能者?让无道无知的蠢笨之人据天下?”
杨茂成道:“拥贤者理天下,万不能立贤者以承天下!若是如此,礼治崩坏,子嗣以智力相雄长,彼此倾轧,看似贤者,实是枭雄!初用智谋,以分高下,智谋用尽,则刀斧相加,遂使立贤者,社稷无不泯绝,生民无不受其糜苦。”
连老成稳重的梁兴奴也连连点头,“果然见解精深,一针见血啊!杨博士之言,合情合理,立贤者,皆养虚伪之徒,最不可取!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如此以来,礼法既定,其他子嗣不敢觊觎大位,自然忠心辅佐,既全兄弟之情,也尽君臣之意,果然妙招!这番高论,若有机会,当面陈圣上,劝谏圣心。”
公翊绍笑道:“好,杨博士高论,教化天下,端正人心!虽说黔首愚笨,人心似水,做事前总要让人心悦诚服不是,太学,辟雍要给天下人多讲讲这个!”
侍女端上茶水,太子招呼道:“这是大越林的香桂翠芽,诸位请品尝。”
岑祖林端起茶杯,看颜色翠绿,“元越石冻春针,大越林的香桂翠芽,可都是价比黄金啊!我们这些穷书生,若不是在太子宫,哪能喝上这等极品。”
梁兴奴打趣道:“大学正,怎么说你也是正卿了,不至于吧!”
岑祖林摆了摆手,略带遗憾,“咱们太学俸禄可比不得东元学宫啊,这么多年来,承蒙梁相多多照应,俸禄倒是提了不少,可还是没法和学宫比啊!”
梁兴奴打趣道:“那为何不去东元学宫,听说学宫邀请你来着。”
公翊绍也开着玩笑道:“岑兄,学宫都虚位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