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点头认可,“思恭,有些事,你不如仲畠看的明白啊!”
得到母亲的鼓励,师辰善声调提高了不少,“普天下都知道是姚家下的毒手,栽赃表兄!大哥要是真不懂,你这个大君怎么当得?你可是将来的王上啊!要做到洞幽烛微,不惑群议。你要是懂装不懂,心里还有娘吗?就那个皇领媳妇了吧!”
“够了!”大君怒不可遏,“就算知道,又能如何?难道要战争吗?”
王妃爱怜的抚摸着小儿子的手,欣慰的笑道:“仲畠,你孝敬娘,知道娘担忧母家,想为娘分忧,娘没白疼你这个儿子。可带兵征战是军国大事,要听父王教诲,五上卿的意见,这可不是过家家,想打就打,想散就散!兵戈一起,几万人的命就没了,你表兄家人是命,那些黎庶小民的命也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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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辰善气愤道:“我们东元人的命是命,皇领那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儿臣就要带着大兵压境,我就不信,皇领为了表兄,敢和我们大动干戈!”
公输容被侍女搀扶赶来,她怀孕七个多月了,正艰难的挺着肚子,刚好听到了兄弟争吵,赶紧跪在王妃面前,“母后千万保重身体,勿要挂念表兄,儿臣给皇兄和母后都写过信了,他们也都回信了,坦言现在皇领舆情汹汹,他们不敢公然和群臣万民作对,只能先搁置此事,等事情稍有平息,他们再想办法。”
师辰善冷冷笑道:“舆情汹汹?大嫂,怕是这些舆情都是姚家营造的吧!什么时候皇家也重视舆情了?中卫府、龙武卫、北军,三大营,无数的钱粮养了这么多打手,不就是防止舆情汹汹吗?这番话,不过是官面上的应对罢了,我大哥不食人间烟火,总往闺房里面钻,香粉闻多了,就听不到兵戈战鼓声了。”
听到最后一句,大君似乎被揭了伤疤,“腾”的站了起来,指着师辰善的鼻子,一连串的指责道:“仲畠,你眼里还有没有父王?还还有没有娘?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有没有你大嫂了?你不知道你大嫂身怀六甲了吗?”
师辰善冷冷言道:“大哥,怀孕要十个月,不是八个月。”
这句话更是火上浇油,完全激怒了大君,公输容所生的师宜阳,并不是足月生产,而是八个月所生,大君推说是婚前怀孕,可总有些风言风语讥讽此事。
大君怒火冲天,失去理智,拔出长剑,不顾一切的朝师辰善砍了下去,大骂道:“你这个畜生,竟然这么污蔑你嫂子,看我今日不砍了你,为国除害。”
正在外面和仓承晔求助养生之道的国王听到里面的吵闹声,快步赶了过去,进门就看到两个儿子打在一起,顿时勃然大怒,招呼当值的巫马卿进来。
被拖开的大君和师辰善如同斗牛,相互瞪着血红眼睛,要把对方吃掉。王妃生气的责骂小儿子,在旁的公输容则是低头不语,只是擦眼抹泪的低声抽泣。
国王知道二人争吵的缘由,勃然大怒,顺手捡起长剑,就要对两个儿子下手,在旁的赤乌将军巫马卿赶紧上前挡在大君面前,王妃也挣扎着挡在了小儿子面前。见二人护的严实,无从下手,国王无奈的长叹一声,将长剑扔在地上。
师辰善跪在地上,双眼流泪,痛心疾首道:“父王和母妃总教导我们要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儿臣知错了!儿臣恳请去元镇,为父王分忧,儿臣要把皇领在我们东元的钉子元镇拔掉,让皇领为他们的傲慢付出代价。”
王妃也流泪骂道:“你们这两个孽畜,好好的兄弟不做,非要打来打去的,难道你们要让皇领的悲剧在我们王室重演吗?你们两个都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公输容听到这句话,似乎被触动了心事,哭的更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