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那个修老头出的主意,这老头不显山不露水的,有种高深莫测的味道。听说他做过太学博士,还上书营救过姜云天,可见是受先王后所托。姜家被灭族后,他回到王都,并没有听到他有什么惊人之举,怎么就做了大君师傅了?”冉仲翙自言自语,“他每日忙于授课,可每遇大事,总有他的身影闪烁。”
“白石港是水师驻扎地,防备森严。鱼丰港停泊的多是渔船,只有在那里才有能逃出生天。”师苟胜想了想,“你去白石港,鱼丰港我来处理。”
冉仲翙言道:“鱼丰港我去,这里面自有考量,公子听我的便是。”
“你想杀了……”师苟胜隐隐猜出了他的企图,欲言又止。
冉仲翙摇摇头,笑容中带着说不得的表情,“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师苟胜电光火石间明白了,声音激动的颤抖,“你的意思是?要……”
冉仲翙环顾,压低声音,“大司马不可能逃脱,但家人党羽会趁乱逃跑的。”
师苟胜小心言道:“施恩于大司马,好收拢他的力量。”
冉仲翙点头,“终究做了十四年的大司马,多少人受过他的恩惠。他的力量看似分崩离析,但是不可能消散。这股力量会隐藏起来,寻找新的追随者和庇护者,而能带领他们的,只能是公子你了。”
见师苟胜不言,冉仲翙知道在揣摩权衡,劝道:“大司马提拔的多是底层出身,最易招揽,若知公子义举,或明或暗的会投到公子麾下,这股力量非常强大,你将来也有了和大君争雄的本钱,就算是无法争雄,也是对抗大君的党援。”
见师苟胜被说的心动,冉仲翙继续言道:“若能收拢大司马余部,暗地里控制泰宗大营,加上我们冉家相助,拉拢风家,将来也有争雄之力。”
“你让我去白石港,为了让我撇清责任吧!”师苟胜动情言道,“若是此事揭出怎么办,我大不了削官夺爵,你可有杀头的大罪啊!”
“公子,此事早晚为人所知,若你在鱼丰港,会失去王上信任。而我独去,一介文官,不懂武事,让人逃脱,也是情理之中。只要你不倒,总有办法解决,您若倒了,都跟着倒霉。”冉仲翙驱马分开,“我们的路,和大司马有分别嘛。”
师苟胜不甘心的言道:“可我不想走这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