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好头发,严全福太太从旁边五斗柜上拿起一朵红色塑料花插在郁瑶头发上。
这花是这个年代的特色,新娘子结婚可以没有喜服,但头发上都要别上这么一朵大红色的塑料花。
用后世的眼光来看,有些俗气,但这就是这个年代的审美。
好在郁瑶天生丽质,这花一戴不仅不显得土气,还衬托得她整个人多了几分艳丽娇美。
头发弄好,严全福太太又手脚麻利地帮她画了个简单的妆容。应郁瑶的要求,妆容日常,没有浓妆艳抹。
这么一捯饬,郁瑶像变了一个人,不是说以前不好看,而是化完妆的她,更加漂亮,站在一众女同志中,仿佛可以闪闪发光。
来帮忙和来看新娘子的人都惊呆了,夸奖的话就像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饶是郁瑶脸皮厚,都被夸得脸红。
梳妆完毕,郁瑶就坐到床上等新郎来接亲。
房间里热闹热闹的,以于兰主任的女儿为首的大队年轻姑娘围着郁瑶聊天,郁瑶也很喜欢和她们聊天。
于主任是个闲不住的,见没什么事了,就开始收拾房间,拿起刚才那件备用礼物问郁瑶:“郁丫头,这衣服还是放到藤箱里吗?”
郁瑶正要点头,鼻尖忽然闻到了一丝甜腻的药味,不刺鼻,但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让人不舒服。
她的目光落在备用喜服。
味道好像是从喜服上传来的。
若是味道有毒,房间里这么多人应该已经中毒了,没中毒,说明味道闻着没事。
郁瑶起身走过去,拿起喜服闻了闻。
于兰见她神情严肃,“怎么了?”
“于婶子,这喜服上你撒了香粉吗?”郁瑶知道白河大队人有人喜欢效仿古代女子出嫁,会在喜服上熏香。
于兰一开始没理解,怎么好端端的说到香粉上去了,联想到刚才郁瑶的动作,反应过来,“有人在你的喜服上撒香粉了?”
郁瑶不敢用手指碰,只嗅了嗅:“不是香粉,更准确来说应该是药粉。”
于兰摇头,“我没有撒过香粉,更不要说药粉了。”
她低头闻了闻喜服,“这味道刚才我从箱子里拿喜服的时候没闻到过。”
郁瑶问周围的人:“你们看到谁撒过药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