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也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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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英伦号停在上海渡口,瑾泞跟温莎侯爵夫妇,高和风和其他同学们都互留了通讯地址,在海上飘了许久,踩在结实的地面上,瑾泞还有种不真实感。
诸学子拱手道别,“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万望珍重!”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只要我们心中有着同一个目标,即便相隔千里,也永远不会孤独。”
“诸君保重,来日方长……”
瑾泞拎着行李箱下了船梯,一眼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见了来接自己的徐叔。
她一边兴奋招手,一边跑过去。
“徐叔,我在这呢!”
瑾泞上去挽着他的胳膊,不由自主对着信赖的徐叔撒娇:“徐叔,我快累死了,这些天在船上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徐叔今年五十多岁了,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两鬓已经开始花白,他和蔼地摸摸瑾泞的脑袋,眼里泛着泪花。
“我们大小姐一个人在外读书受苦了。”
这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哪能不心疼的。
“总算是回来了,老爷夫人,还有大少爷都在家等你呢。”
“我哥也回来了?”瑾泞眼睛一亮,“之前在军校当教官,不是连假都不好请吗?”
徐叔解释:“明朗少爷成绩优异,当教官期间有过突出表现,已经提拔为少尉了,上头给了调令,要去东北军驻地当军官呢。”
听到这地点,瑾泞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回家的路上一直忧心忡忡,“……徐叔,你觉得我哥有没有可能换个地方当军官?”
徐叔耐心解释:“应该是不行的,上头调令下来,没有拒绝的份,再说了,大少爷也没有理由拒绝啊。”
这可是升官的好事,代表了上头的看重,脑袋被门挤了才会选择拒绝。
“……是吗。”
瑾泞勉强勾起嘴角,可笑容怎么看都是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