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没有因此怨恨我,亏待我,所以我才更加愧疚。”
“这些年,我都是真心尊敬长姐你的,你张扬肆意,我便谨言慎行,你擅长骑马射箭,我便苦练琴棋书画,我从未想过要抢你的东西,你又何必要来阻拦我奔向更好的前程呢?”
上官仪婉深吸一口气,这些话憋在心里太久,既然说了,她就一次性说个干净。
“长姐你猜的没错,我的确私下见过太子,不仅太子,我还接触了四皇子,我何尝不知他们只是垂涎我的美色,在他们眼中,只有长姐你这样的嫡女才配得上正妻之位,而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玩意。”
“但那又怎样!我若不去攀附,或许最后只能被随便指给一个武夫或者寒门学子,重复被看不起的一生。”
“我不要这样,我要往上爬,长姐,我不跟你抢正妃之位,只做个侧妃,哪怕是侍妾也行,即便这样,你也容不下我吗?”
上官仪婉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
瑾泞听完她的话,蹲下与她平视,认真道:
“你说他们看重我,在他们眼中你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玩意,你错了,是天下女子在他们眼中都是可以随意践踏的玩意!”
“与其说他们看重我这个嫡女,不如说是看重了父亲的兵权,说到底,女人的婚姻,就是男人之间交换权利的游戏,我们只是权利的附属品,却从来不是那个掌权者!”
“你觉得更好的前程,难道就仅仅只有嫁给皇子这一个选项吗?”
上官仪婉被这话说的一愣,眼睛里还泛着水光。
“那,还有就是……嫁给皇上?”
说实话,她也不是没想过。
但皇上已经年迈,或许哪天就不在人世,太危险了,没有嫁给正值壮年的皇子性价比高。
瑾泞摇头:“我是说,除了嫁人之外的。”
“嫁人之外?”上官仪婉不解,“女子除了嫁人,还有什么选择?我们又不能参加科举,女子经商也处处受限,根本就没有其他出路了啊。”
就像她,读了这么多年书,除了得到一个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之外,啥好处也没捞着。
除了嫁人,她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出路。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