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抚恤金的事情,瑾泞送走村长,将尚西建请回了家。
“尚伯伯,你来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呢。”
家里要啥没啥,瑾泞只好端了杯白开水递给尚西建。
刚刚的冲击还让尚西建没怎么反应过来。
怎么才一年不见,记忆中那个柔弱的小女孩,已经变成了一挑三都不在话下的女霸王!?
尚西建不由得在脑海中脑补了战友这对遗孤,在失去双亲之后艰难求生的经历,不禁懊悔道: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粗心,你跟小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瑾泞挠挠脸蛋,抱着小池不明所以。
“啊?我跟小池挺好的呀。”
小池眨巴眨巴圆溜溜的大眼睛,鹦鹉学舌:“挺好的呀~”
尚西建却不听解释,认定他们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云,小池,你们放心,以后每个月我拿了津贴都给你们寄回来,放了假就来白江村照顾你们,村里其他人看见家里有大人在,就不敢欺负你们了。”
战友将最后活下去的机会让给了自己,可以说自己这条命都是他给的。
照顾他留下的一双儿女本就是他的责任,现在两姐弟受了这么多苦,明显就是他失职了啊!
瑾泞听后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
“尚伯伯你真不用这样,村子里没人敢欺负我们。”
这话也不是安慰他,白江村民风淳朴,村长是个明事理的,父亲段钧一直风评不错,又为国捐躯,村子里的人再怎么也不会来故意欺负两个孩子。
现在唯一对他们有威胁的段大伯家都被瑾泞揍趴下了,想欺负她们,没点胆量还真不行。
“还有真不用给我们寄钱,我刚把爹的抚恤金拿回来,你说说,整个白江村,能有几个比我有钱的?”
这个年代的八百块,比以后的八万都值钱。
可以说,十年内,她跟小池一天光躺着不动都饿不死,是真不需要再给他们寄钱了。
“可……”尚西建还想再说什么。
瑾泞及时转移话题,“尚伯伯,我正好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我打算参加今年的高考。”
听到这话,尚西建露出笑容,点点头赞许道:“这是好事啊,读书才能有出息,你想好考哪个学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