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鞭炮声打断了谈话。
最近京中是响个没完没了,买了新房要放鞭,过春节要放烟花。
挖到破烂也跟着放,互相恭贺时也要放。
唐耀祖甚至都萌生了去贩卖鞭炮烟火的打算,这多少银子,就听个响,看个火。
当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他以前怎没发现京中之人如此富庶。
刚才提到的拍卖会请柬,唐耀祖全当没听见。
外面都炒到了五千两一张,请柬虽是黄金打造,但进去不买东西,仅仅是观看,根本不值得。
见唐耀祖只是在一旁喝酒,其中一个公子摇头惋惜道。
“可惜那请柬有价无市,说来也奇怪,唐兄的父亲已是浙南钦差,办事至今也未出纰漏。
再加上唐将军的关系。
这请柬怎么也该有一张才是。”
“你说这话,唐家都分家了,说不得唐兄在朝安公主面前不得脸。”
唐耀祖不悦道。
“不得脸又如何,进去了也买不起。
我唐家虽有些家资,却也不可能将钱用在这等地方。
吃酒,吃酒。”
去见世面的念想没了,三个人随意聊着今年盛景,就在此时其中一人蹙眉道。
“唐兄,你快看,那是令妹吧?
身边怎跟着一个憨子,你看他笑的那副傻样。”
唐耀祖放下酒杯,赶忙起身凑到窗前,两只眼睛猛的瞪大。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未经长辈允许与人同游,如此伤风败德,简直是有辱门风!”
梅川这人,唐耀祖一眼便认了出来,其人虽是辽海梅家嫡子,但在唐耀祖看来,不过是边缘富人之家。
如何能跟京中子弟相提并论。
“这人别看笑的憨傻,衣着确不凡,京中子弟咱们大多认识。
应是外来的。”
“既然是外来的,必不可给他们脸面,这些时日可把这些破落户猖狂坏了。
显得咱们京中穷苦一样,大肆挥霍银钱。
咱们身为京中子弟,必须得拿出气势来。”
旁边那公子从袖中掏出两张银票道。
“这是一千两,唐兄让令妹过来陪你吃喝。
我们就不在此打扰了。”
“我也出五百两,替咱们好好争口气。”
未有婚配,男女不同桌,就算同桌也不能遮掩,应将门房打开,以示清白。
两位同窗慷慨解囊,唐耀祖拱手道。
“今天我必狠狠下了他们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