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喂鸟都没这么寒碜过。
“他娘的,真是死的不冤,小六煮粥的事情咱也就是让他稀一些。
白掌门应是去而复返,怕自己买的粮食被贪墨了下去。
没想还真让她抓住了把柄。”
嘴里碎碎念,周贵左右看了看,他现在要是过去赔罪,也不知对方能不能给面子。
昨夜才损失了一大笔,难道又要破财挡灾?
“废物东西,我亲自去面见白掌门,将铁诚拓的尸体送回铁家,跟他叔葬一起吧。”
叔侄亲,关系好,不求同年同月生,也算同年同月隔日死。
还能给帮里省下些银子。
一块墓碑,不过多加个名字。
周贵整理了一下自身衣着,这才乘着轿子,带着一百多帮众朝着北城区而去。
北城区,咕嘟嘟的米粥开了锅。
王小六拿着大马勺给人盛粥。
“都别着急,都有份。”
唐朝朝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北城区的消息,相信已经传了出去。
两炷香,一队人浩浩荡荡赶来,抬着轿子的十六个帮众缓缓屈膝,轿子落地。
一身黑色锦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周贵扬起笑容,好似一副见到故人的模样。
“鄙人济岭帮副帮主,周贵。
不知白掌门驾临济岭城,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白掌门,可否借一步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贪墨了本掌门给城北百姓的粮食。
本以为你们济岭帮只敢昧下一些,却不曾想,竟然一锅中只放三把米。
济岭帮如此欺辱本掌门,可想好了后果?”
周贵躬身一礼,面容一肃道。
“济岭帮出了这铁诚拓,周某身为副帮主亦难辞其咎。
既然白掌门慷慨助民,周某自不会小家子气。
每家每户周某愿给一袋粮食,足够他们渡过这段时间。
说来也惭愧,周某一心向善,常对他们说,做人要心怀大爱。
可这些狗东西,总是欺上瞒下,鱼肉百姓,简直死有余辜。”
“此言当真?”
“当真。
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周某经营至今从不敢忘初心。
家中若有困难,周某也是无论贫富,解囊相助。
既然误会解除,周某已在望淮楼备下酒宴,还请白掌门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