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说啊。”
大夫为难道。
“没什么大事,有身子了。”
连有喜了大夫都没用。
程东家闻言当场傻眼,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姐姐。
女子失节,未婚先孕?!
“老夫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的,程老爷为人正派,咱们盐淮镇上有口皆碑。
老夫以为你们姐弟还是早早搬离的好。
告辞了。”
大夫走出去,程东家都没去送送,等反应过来追上对方却摇头道。
“银钱就不必再说了,唉。”
叹息一声,甩了衣袖大夫便离开院子。
程东家返回家中,听着姐姐的哭泣声,忍不住咒骂道。
“都是那姓周的畜生,他就是个扫把星!
姐你怎可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程氏掩面而泣,程东家心又软了下来道。
“姐你别哭,大夫说的对,咱们先离开盐淮镇吧。”
“不能走,若是走了,他回来如何能寻到咱们。
周郎答应过,他一定会回来的。”
“你可想清楚了,若他不回来,咱们还不得被全镇的人戳脊梁骨。
爹的好名声也会付之一炬。”
可最终程氏姐弟,还是留在了盐淮镇。
起初也是抱着希望,直到孩子降生被四邻发现。
名声便一落千丈,程家也如姐弟二人担忧的一样,在镇中彻底臭了。
那时的程东家真想掐死程鸣。
可当他抱起这婴儿,听着程鸣的哭啼,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浮上心头。
“哭喊的这般响亮,像是公鸡在打鸣。
姐,我可不管你那姓周的。
他以后只姓程,就叫,就叫程鸣。
鸣儿不哭,叫舅舅。
嘿嘿,叫舅舅,闷闷~”
为了更好的养活侄儿,程东家便开始与姐姐做起了小买卖。
学着做豆腐,走街串巷,本分经营,利薄的让周边人得了实惠。
闲言碎语也少了许多。
能混口饭吃就行,程东家发誓会将失去的名声再赚回来,就这样姐弟二人熬过了三年。
三年,心再热也凉了。
因为新一轮的科举即将开始,周呈就像消失了一般。
姐弟二人很默契的没有再提起那个负心的畜生。
“姐,我打算出去走商,这三年存了十多两,加上以前那三十二两,足够去拼一拼。
鸣儿再过几年要读书的。
总要多存些银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