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茂猜测着原因,步学子这时候出城,恐怕是尉蓁家跟步家通气了。算了,别惹伤心人更伤心,尉茂问:“你要是想和窈同门当面告别,咱们就请一堂课的假,我陪你去崔学馆找她。”
尉蓁瘪着嘴点头。
尉茂继续安慰:“等步延桢回城,我帮你和他解释。”
尉蓁再点头,拿出一个雕花木盒。“茂同门,还得劳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我不好随便传递私物,你得让我知道是什么?”
“是个香……”尉蓁打开木盒,傻眼了,空的?!
里面除了隔垫作用的双层白色织锦,其余什么都没有!
“哎?”她慌忙翻书囊,可是没有掉到书囊里。“我记得很清楚,我把香囊放到木盒里了,怎么能没有呢?”
肯定被你父母收走了呗。尉茂说:“把盒子给我,对步延桢来说,只要是你送他的,盒子或香囊都是一样的。”
令尉蓁遗憾、尉茂更遗憾的是,他们不必告假去崔学馆了,第一堂课下,尉蓁阿父就派人来把尉蓁接走了。
年少都道分别是寻常,可是有些际遇,一次错过将是终生。
崔学馆,训义学舍。
今天学的新诗,是《秦风》篇的最后一首《权舆》。
“於我乎,夏屋渠渠。今也每食无余。于嗟乎,不承权舆。”
“於我乎,每食四簋。今也每食不饱。于嗟乎,不承权舆。”
这首诗很短,只有两章,且诗序与诗句的释义一致,旨在讽刺秦康公对待贤臣,没有承继先君秦穆公礼待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