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跨入一阶石台，开始上山。

上山的途中，还见了不少进化者上山求道，他们笃定龙虎山上有神仙，上山求道成功，日后定能位列仙班。

望着那些年轻进化者兴奋的神情，江尘一时之间也是哭笑不得。

龙虎山如果真的有神仙，那天下，又为何如此多事？

神仙，也是人。

江尘倒也没有戳穿这些年轻人的兴奋，龙虎山毕竟是道教传承之地，相较于其他各地零碎的进化者修炼，如果能在此地修炼，事半功倍，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的确是“位列仙班”了。

不过这是龙虎山内部事宜。

江尘自然没必要插手。

他上山的速度加快，一瞬间的功夫就消失在别人眼中。

这让那些刚刚还在攀谈的进化者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想要回想刚刚之人的样貌，却发现是一片模糊。

来到山顶。

龙虎山的道观，反倒没有想象中那么恢宏大气，朴素了许多，一片又一片的朴素阁楼，供道士居住。

江尘上来之时，有道士正在扫地，有道是正在焚香，也有道士正在修炼，十分安静。

不过也有虔诚的求道者，恭敬的聆听教诲，希望能够点拨一二。

“嗯？”

有道士注意到了江尘，眼睛微微瞪大，显然是认出了他的身份。

江尘摇了摇头，兴许是不愿打扰龙虎山这种宁静祥和的氛围，示意不要声张。

小道士点了点头，带领江尘进入内堂，有一个留着长城胡须的白发老头，坐在蒲团之上打坐，身后就是三清之像。

想来这就是龙虎山当代掌教。

“掌教，有贵客来。”

白发老头张开了眼睛，浑浊的眼中，透过一丝清明，轻轻颔首。

“江道友，初次谋面，请恕我病体在身，不便行礼。”

小道士识趣地退了出去，并且将门带上。

“你的病很重，天人之法。”

江尘注视着他。

“咳咳...”白发老者笑了笑：“让江道友见笑了，晚辈愚钝，无法窥透天人，反噬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