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伤口很深,要缝针。”安岚小声道。
闻言,宋修年看了眼关着的病房门,然后伸手从安岚手里抱走安辞,揉了揉她的脑袋,“崽崽,别怕,不会有事的。”
安辞闷声嗯了下,她不怕,她只是担心他缝针会疼。
片刻,病房门开了,院长和医生从里面出来。
看见宋修年来了,院长面带微笑地寒暄,“宋总。”
宋修年颔首,“我家孩子怎么样了?”
“小少爷失血太多,需要吊三瓶液,还有就是伤口有点深,大概会留疤。”院长道。
安岚问,“需要住院吗?”
那个男人还没抓到,在医院待着总归没有回家安全,而且家里也有私人医生。
院长道,“吊完液后没什么大碍就可以回家静养,要按时吃药,伤口千万不能碰水。”
安岚一一记下,安辞挣扎地从宋修年怀里下来,急匆匆地跑进病房里。
“哥哥。”
里面,沈墨躺在病床上输液,白色的卫衣脱掉放在一旁,只穿了件浅色的薄毛衫,左边的胳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听到安辞的声音,他下意识望过去,苍白的眉眼氤氲着几分破碎感。
安辞跑到病床前,看着沈墨手上缠绕的绷带,心底的内疚更深了。
她伸手轻轻摸着绷带,低喃道,“你说你干嘛不放手?”
他要是当时松手了也不至于挨这一刀。
沈墨垂着眼,声音轻到让人几乎听不到,“松手的话,我就见不到你了。”
就像是他父母一样,他听话放开他们的手,结果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