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房间里多了个人,安辞迟迟没有困意,直到后半夜雨停了,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两人被一阵砸门声吵醒。
担心沈墨被发现,安辞外套都来不及穿,裹着被子就跑出来了。
她看向沈墨,指了下自己的卧室,压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先进去躲躲。”
沈墨点头,抱起枕头和被子往里面走。
看着他进去,安辞这才去开门。
下一秒,一团庞然大物突然朝她扑了上来。
洁白的毛发,带着从外面沾染的寒气。
安辞来不及躲,被它这么一撞,直接跌坐在地上。
好在有一层被子垫着,倒也不疼。
但大清早的,她的小心脏都快被这狗玩意吓出毛病来了。
她一巴掌拍在富贵身上,“富贵,你大早上闹腾什么?”
富贵用脑袋蹭着安辞的手,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安辞,眼神幽怨,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特意跑过来向她告状似的。
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吹的,它那点想法都被安辞给看透了,她裹着被子站起身,道,“你看我也用,都说了那两只小香猪不能吃,你趁早死心吧。”
富贵听了,直接倒在地上打滚,张开嘴准备嗷嗷。
安辞反应极快,连忙把门给关上,嗲行警告道,“你敢嚷嚷,今天就没有零食吃了。”
它对它那大嗓门心里没点数么?
一嗷嗷,方圆十里的人都能听到了。
富贵不情愿地合上嘴,庞大的身子在地上来回打滚,大有一种“你不给我小香猪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安辞气笑了,踢了踢它的脚脚,“从哪学来的撒泼耍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