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心胸,而今已是少见。”
“只是……不知他姓甚名谁,相貌何样,又要如何寻之?”
现在他们只知道一个无名之人暗中相救。
其余一概不知。
就这么找人,堪比大海捞针。
何处能寻?
场面忽的安静下来。
碧木聪见碧沧然始终对着屏风注视,以为他是对遗物被外人染指心有不满,走到身侧道:
“大哥。”
碧沧然没应声,他又接着说:
“此人既然是无心之失,又有相救之恩,擅闯宝亭之罪或可恩宽。”
碧沧然还是像没听到,用越发郑重的眼神看着屏风上的字。
好一会儿才说:
“若是你解这天音宝册,可推出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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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木聪苦笑,“大哥这是取笑兄弟了,先祖大智大慧,总纲之中暗藏万千玄机,尚且没有尽数堪破,推演一句便绞尽脑汁,慎之又慎,怎敢随意臆测?”
碧沧然也道:
“是啊,你我再加上碧家子弟,修复天音宝册全篇,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么多年,只复原了三四句,尚且还要无数回证明才敢运用。”
“可是……你看……”
碧沧然皱眉指着屏风上新添的三句诗。
“此人完全没有看过总纲,竟然……写出了三句?”
“这卷残章以七言长诗的方式,藏了一套内功秘法和七式剑诀,是天音宝册中相对重要的部分,才会被先人立为遗命。”
“表面上写的都是游览山川,借景抒怀的出游之句,据说初期就是怕落入叵测人之手,才借此掩人耳目。”
“专门的破解之法已经失传,只能凭总纲推导。”
“可为兄细细看来,此人写下的诗落笔有力,一气呵成,且前后呼应。”
“与我等解出的那一二成有暗合之处。”
碧木聪听得不可置信,“大哥的意思是……他仅凭一己之力,就看穿了这首诗的破解方法?竟还是……当成谜题游戏解开的?”
现场鸦雀无声,不知该做何反应。
该名擅入者,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还当成罪名傻傻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