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队伍和送嫁妆的队伍井然有序从正门进入,芸娘所乘坐的马车却悄悄离开从小门拐了进去。
早早被人唤醒,又枯坐了一上午,对孕期越发嗜睡的芸娘来说可是个苦差事。
下了马车后,她头重脚轻,“扶我回去休息。”
采薇采月为她戴上面纱,避人耳目扶她离开。
这一躺下,芸娘就睡到了月落西沉。
夜色暗涌,到处弥漫着一股礼炮的特殊味道。
“姨娘醒了?”
两个婢女忙过来搀扶她。
她如今身孕不满三月,身边人处处小心周到,丝毫不敢大意。
芸娘之前劝过她们几次,她们口头上答应的好好的,下次却依旧小心谨慎,把她当成个易碎的陶瓷娃娃般照顾。
“什么时辰了?”
“回姨娘,子时三刻。”
经过下午的补眠,芸娘现在精神抖擞,了无睡意,她想了想,“把我未做完的针线拿来。”
“夜里烛火昏黄,不宜动针线,恐伤了眼睛。”采月一反常态拒绝她的吩咐,“姨娘还是歇着吧。”
诊出有孕后,做针线活是芸娘唯一打发时间的消遣。
如今不让她做针线,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度过漫漫长夜。
从前在乡下时,逢年过年,都有大户人家请人搭台唱戏。芸娘虽不识得几个字,却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