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夫君…”
她哭着扑进周尧均怀里,泪水打湿面庞,显得她脆弱美丽,宛若一株即将凋落的茉莉。
“我怕你把女儿送去给贵妃娘娘,又怕将来吕芳菲抢走我的孩子,才…才一时鬼迷心窍逃走的…夫君,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妍儿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也疼她。”
总算知道服软,周尧均不紧不慢的安慰道,“我向你保证,以后妍儿由你亲自抚养,任何人都不会抢走她。”
男人的话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芸娘根本不信他所谓的保证。
情到浓时,男人什么鬼话说不出来。日后一旦年老色衰,情爱不再,昔日誓言连狗屁也不如。
罢了罢了,既然逃走无望,只要他愿意信守诺言,她就带着女儿好好生活吧。
她受制于人,除了忍气吞声,还能如何?
车队行了两日才返回冀州。
芸娘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劝道,“徐公子是读书人,经不起折腾,夫君还是放了他吧。”
“我也是读书人,平日身子骨也弱的很,芸娘日后也要多心疼心疼我才行。”男人意有所指的把她按在怀中揉捏。
什么地痞流氓做派!
芸娘媚眼如丝打掉他作怪的手,“光天化日的,你正经些。”
“不劳芸娘操心,你那徐公子自有出路。”他收敛脸上笑意,打开车厢门,足下借力一跃,轻飘飘落在马背上。
什么出路?
芸娘钻出马车,正欲追问。城门口一行整装肃容的士兵让她僵在当场。
为首的曹蛟,即使是一袭布衣也难掩杀气。
他不经意扫了眼马车上的芸娘而后大笑着迎向周尧均,“周大人一路辛苦,快随我去春风楼喝两杯。”
那个带给她无尽苦楚和噩梦的男人只一个照面,就吓得芸娘浑身血液倒流,大脑一片空白,几乎不能思考。
她僵了许久才勉强能移动身子。
曹蛟…
他为什么还在冀州?
他不是应该在西北吗?
等她回过神,才发现孙庆拎着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徐进才,把他交到了曹蛟那方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