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蛟冷笑,“不知何时能议出个章程?”
这个问题问的无人敢答,大殿上一时落针可闻。
“不如我来替吕相说说,”曹蛟单枪匹马却走出了万马奔腾的气势,他从胸前掏出一本奏折直直摔在白发苍苍的吕相面前。
“此乃豫州相县县令林良的密报,此次豫中大旱导致数万民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皆因豫州刺史吕索鑫欺上瞒下谎报灾情屯粮不发苛征杂税所致!豫中大旱足足五年百姓颗粒无收,吕索鑫却只上报了三年,朝中拨下的赈灾银子竟无一个铜板发放到灾民手中。小小下三州刺史不过五品小官,竟敢吞没朝中下发的五十万两白银,背后主使者的吕相可谓是功不可没!!”
“曹将军休要血口喷人!”吕相拍案而起,“不过一封没头没尾的密信,竟敢以此为由污蔑本官。老夫乃三朝重臣受太皇太后之命辅佐幼帝,岂容你胡乱攀扯!”
其余大臣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插话。
李燕归见状,心念一动,上前打圆场,“吕相功高盖世,只凭一封密信的确不好定罪,不如派禁卫军搜查吕府以证吕相清白。”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这是不定罪就直接抄家?
言庭之面露迟疑,“贸然搜查朝廷重臣府邸,只怕令百官惶恐。”
“曹将军既言之凿凿,又岂能不给个交代?”李燕归一脸郑重,“你我皆知,吕索鑫乃吕相族侄,为了避嫌,不若即刻押送吕索鑫回幽州审问,吕相也须暂且停职闭门谢客。待罪臣吕索鑫羁押回国都,可再行审问此事。”
“如此甚好。诸位有何见解?”曹蛟把视线望向吕相右侧的蒋参政。
此乃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大不了赌一把。
蒋尚明沉吟片刻道,“事到如今,为查清事情真相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