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不可能!”
身量娇小的女子站的笔直,眼神坚定而直率,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不敢小觑。她唇角紧绷,话语掷地有声,“任你再舌灿莲花满口家国大义,我也不会背弃我的夫君和孩子。”
“是吗?”周尧均嘴角噙笑,扯出个几不可察的笑容。
他以为他和自己的父亲安国公一样,是个薄情寡义视女人如草芥的男人。
可是,眼前女子却数次打破他一贯的为人处事。从最初的设计假死局夺她入怀,到后来的允诺娶她为妻允许她率先生下孩子,再到这一次她狠心绝情欲置自己为死地,他却不忍责怪。
如今回想起来,桩桩件件哪一件都不像是他的作风。
若换了另外一个女人,胆敢有谋害他的念头,他早已将那女人乱刀砍死扒皮抽骨了。
可显然芸娘没有这种自觉,她非但不心生感激,反而对他愈发横眉冷对,大有一副为李燕归守身如玉的派头。
手上的温热触感似乎还没有消散干净,男人负在背后的手伸出,两指间倏然飞出一枚铜板直直击中芸娘胸前。
“啊……”芸娘吃痛,正欲拔腿离开,却发现身体僵硬,无法移动。
“你除了凌辱女人,还会干什么?”她气的破口大骂,“简直是个废物,你根本比不上李燕归!”
自从心有所属后,芸娘的心态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若换做以前,她有大把的耐心与周尧均虚与委蛇,暗中积攒银两,待寻到合适时机,再脚底抹油桃之夭夭。
可是现在,她连片刻的隐忍都做不到。一想到李燕归和妍儿说不定在苦苦等待自己回去,她却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她就恨不得一刀捅死欺负自己的男人,再咬舌自尽。
“妍儿本就是我们俩的孩子,我们才是一家人。”周尧均吻掉她眼角泪水,“别哭。”
女子闭眼默默流泪,自始至终不愿抬眸看他一眼。
周尧均却不甚在意,把她翻来覆去。。
这晚,男人并没有泄欲后离开,反而拥着芸娘睡下。
“姑娘,”门外王嫂子啪啪啪的拍门,“你昨儿个那花样是怎么绣的,我想了一宿也没想明白,唐姑娘?”
“你说说这些年轻姑娘家,怎么整日这么多的觉,天天都睡不醒?”
“是啊,我瞧着唐姑娘昨晚好像没赶上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