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白知愿匆匆赶到了白霆轩的书房。
白知愿作不得他想,匆忙敲了门,径直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父亲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见她进来,眼里带着疑惑道:“阿愿,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白知愿沉吟片刻,道:“父亲,听闻今日怀远将军来府,可是有什么事?”
白霆轩眼里的疑惑更重,但还是乖乖回答了女儿的话:“他今日前来,是为道歉。”
白知愿了然:“道歉?是因为江暮云和燕王之事吗?”
白霆轩答:“没错。”
白知愿抬眼,怔怔望着白霆轩道:“父亲,依女儿之见,他道歉是假,意图谋害你是真。”
白霆轩一惊,随即带有怒气道:“阿愿,你在说什么。为父知道因为暮云和燕王殿下的事,你对江家颇有微词,但是江书砚跟随父亲征战几十年,他的人品父亲还是信得过的。子不教,父之过。江书砚纵然有错,但绝不至于谋害为父。”
白知愿原来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她心道:“父亲,果然对江书砚毫无防备,所以前世才会被他迫害至死。”
这样想到,白知愿眉头紧皱,慢慢走到父亲面前,“父亲觉得女儿是因为退婚之事才针对江家吗?未必就不是父亲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霆轩眼里怒气更甚:“放肆。江书砚再不济也是你父亲的部下,也是你的长辈,随我出生入死之人,我不许你如此诋毁他。”
白知愿知道父亲此人最是重感情,尤其是一同上战场的人,是无数次把命交予对方的人,父亲从未怀疑过江书砚的真心,但是这一次,怕是让父亲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