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人浑不自知,仍旧沉浸在对方的吻里。
谢云嵩身上的大氅紧紧包裹着白知愿,他的吻急促而热烈,仿佛迷路的孩子在寻找归家的路。
片刻后,他的吻渐渐没了横冲直撞的确认,成了满腔温柔的缱绻,像对待全世界最珍贵的珍宝一样,轻柔的深情的。
有那么一瞬,天地的风如同静止,谢云嵩似是失去了五感,除了唇上的触感,什么也感觉不到。
良久,他慢慢结束了这个悠长而缠绵的吻。
重新将身上的大氅往白知愿的身上裹紧了些,将她整个人裹在自己的大氅中,做完这些,他又紧紧抱住白知愿,低头轻声在她耳边道:“阿愿,谢谢你。”
白知愿没有说话,她将整个人埋在谢云嵩的怀中,汲取着独属于他身上的温度,她觉得很安心。
……
下午时分,他们一起靠坐在万象山脚下的那株枯树下。
谢云嵩今日心情不佳,谁也没有来打扰他们二人。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坐下望着山上那百看不厌的雪山。
太阳晒在他们的身上,暖洋洋的。这是北境难得的好天气。
两人都没有说话。
白知愿渐渐地困了,她将头枕在谢云嵩的肩上,眼皮沉重。谢云嵩便将身上的氅衣脱下,盖住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白知愿睡了过去,睡得很沉,长睫垂覆,安静的如同一个婴儿一般。今日,她的梦里没有前世的不堪,没有血淋淋的白府,也没有背叛和折磨。
几蔟被风吹落的雪片,时不时慢慢地从头顶无声无息的飘下,落在两人身旁的地上。
耳边尽是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