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愿心中愈发怀疑眼前的贺拔飞就是贺拔允,但她不动声色道:“这是你们南蛮王宫的秘事,我如何得知?退一万步讲,既然贵国皇帝都没见过我的真面目,而且一口咬定我杀了公主,为何还要纳我为妃?难不成想娶我回去,羞辱我大历吗?”
最后一句话,白知愿说得疾言厉色。
贺拔飞竟一时呆住,不知作何辩驳。
果然是个巧言令色的女子,贺拔飞忽然想起当初在南蛮王宫的她,虽然面貌全不相同,但周身气场确实是她。
白知愿再次打量着贺拔飞试探道:“九王子倒是和贵国皇帝长得很像,我在南蛮王宫的时候倒是从未见过九王子,甚至都没听过九王子的名号。”
贺拔飞心中警铃大作,她不会是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吧,他思忖一刻,开口道:“本王常年在外,极少出现在王宫,县主没见过也正常。更何况,县主也并未在南蛮呆多久,不认识本王也实属正常。”
白知愿轻笑道:“确实如此呢,只是方才九王子进来时,我倒以为是南蛮皇帝亲自来我大历朝贡呢!”
贺拔飞无言以对,只好干笑几声。
仁孝帝看着他们一来二去,心中对这位九王子也颇为不喜,尤其白知愿说南蛮皇帝娶她是为了羞辱大历。身为皇帝,怎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眼皮底下。
顿时,他便沉声开口道:“荣安,你与云嵩的婚事订在了年后,这段时间你便好生在府待嫁。至于南蛮皇帝想要求娶我大历贵女,朕看也没有特别合适的,只能辛苦九王子白跑一趟了。”
言下之意,竟是不会将大历的女子嫁去南蛮。不过也是,如今大历兵马强盛,又有云麾将军和威远将军两大将军坐镇,谁人还敢来犯。
话已至此,贺拔飞再想多言,也是白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了嘴。
仁孝帝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问了些南蛮的风俗等,他本身就有病在身,今晚还强打起精神应付南蛮使者,这会子实则是困乏的厉害。
贤妃在旁看到仁孝帝精神不济,便在仁孝帝耳边柔声道:“陛下可是乏了,不如臣妾扶陛下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