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抿了抿唇,“其实,也有可能是胡梦主观臆断,胡乱猜测,是我自己想太多。”
在旁,始终一言不发的贺闻礼忽然开口:
“是真是假,想求证还不简单……”
“试试就知道了。”
凉薄的眼底瞬间迸出的一丝凶光,收敛不住,连带着杀意都漫了出来。
贺伯堂:“怎么试?”
“自然是……”
——
贺家二老本打算留许老太太用餐,可她实在没心情,当年女儿的骤然离世,她与丈夫都无法接受,后来丈夫也走了……
她曾想过,要不自己也随他们去吧。
但考虑儿子不太争气,江晗又小,自己若是走了,靠儿媳也撑不住这个家。
如今却告诉她:
女儿的死,与儿子有关。
事情一旦坐实,对她来说,太残忍。
无异于剜心割肉。
他们离开时,贺闻野恰好回来,同行的还有贺宪洲,两人在同一个大学城,有时都没课,贺闻野就会蹭堂哥的车回家。
一一打了招呼,许老太太才笑道:“一眨眼的功夫,小野都长这么大啦。”
贺闻野不好意思地抓了两下头发。
只是客套寒暄,许家三人就先行离开。
贺闻野虽小,却不傻。
而且小动物的嗅觉素来最敏锐,“怎么觉得他们情绪不太对啊,是出什么事了吗?”
贺宪洲直言:“可能是快到忌日,来商量些事情。”
贺闻野满脸狐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当他进入主厅,发现大家都在时,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想,尤其是下人正在打扫,垃圾桶内居然是碎裂的瓷片,而父亲的手也被割伤。
父亲素来稳重,好端端的,怎么会打碎茶盏。
贺闻野越想越不对劲,偏又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