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伯堂点了下头。
然后某人抽了张纸巾递给自家大哥。
“什么意思?”贺伯堂皱眉。
“给你擦眼泪。”
贺闻礼:“……”
父亲和叔叔间的事,他可不会多言。
贺伯堂冷哼着,“你还是好好想想,回去跟父亲如何交代吧,中秋节你没回来,他挺不高兴的,说你是逆子。”
小主,
“父亲年纪大了,越来越唠叨。”
“他是为你好。”
“可他连自己菜园子那一亩三分地都没弄明白。”
“……”
——
快到家时,贺闻礼手机震动,是钟书宁打来的电话,询问他到哪儿了。
待车子驶入老宅,贺伯堂与贺闻礼下车,就看到梁嘉因与钟书宁早已在外面守着。
“怎么在外面?”贺闻礼皱眉,近日风凉,气候多变,他担心她的腿。
“在屋里待久了,有点闷,刚好出来透口气。”
当某人下车时,
就发现,大哥有大嫂迎接,侄子有侄媳妇等候,
就他,
孤家寡人。
虽然无人介绍,但钟书宁一眼就猜到眼前的人是谁。
穿了身正装,一手抓着西装外套,又拎了个袋子,随手关门,恣意随性,偏生每个动作都骄矜优雅得恰到好处,气质疏冷。
月光落在他冷白的脸上,矜清如雪。
钟书宁抿了抿唇,
可没人跟她说,贺家这位小叔长得这么好啊。
贺闻礼揽着她的腰,捏了下她腰间的软肉,微笑看她:
宁宁,
收起你的眼神,克制点。
她客气道,“小叔好。”
他微微颔首,又与梁嘉因打招呼,客气喊了声,“嫂子。”
却听远处贺闻野喊了句:“逆子,你赶紧给我滚进来!”
气氛,
瞬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