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头也没抬,“能好,但没那么快。”沾了水的手指在撩起萧亦灏的裤腿,在他的小腿各处都揉按了一下,仔细询问过萧亦灏是否有感觉。
弄清楚他何处已经有了微末感觉后,江初月心中有了数,“从明天开始要用药水泡了,不过……”
“不过什么?”她停顿得有些久,萧亦灏也觉出不大对劲来了。
“不过会很疼。”江初月的手落在萧亦灏的肩头上,停顿了一下后,还是落了下去。
“能感受到疼,也总好过什么知觉都没有。”萧亦灏苦笑了一下,他自从半身残疾后,腿部就不曾有任何知觉了,便是疼痛也不曾有。
旁人避之不及的痛楚,现在却是萧亦灏所可望而不可得的。
见他应得痛快,江初月也就没多说了,只是在第二日按照配比从空间摸出了足量的药材,煮水送到萧亦灏的房中。
看着萧亦灏将坐进盆里的时候,江初月还是不免心软提醒了一句,“会很痛,但不管多痛,你都得忍够半个时辰。”
门口萧双双和萧枫扒着门框,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盆冒着热气的黑漆漆的药水。
江初月起身将两个孩子赶走了,反手关门上门闩,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确保不会被人打扰后,江初月这才又走到萧亦灏的身边。
亲眼看着萧亦灏逐渐坐入药水之中,因为疼痛而逐渐狰狞的面容。
他虽极力忍耐,可药效顺着江初月适才针灸过的穴位逐渐攀爬进去体内,疼痛并不剧烈,却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再啃食他的双腿一般。
清楚这药效如何的江初月看着萧亦灏即便疼痛也不曾挪动分毫,不免也生了敬佩来,有此等心性,也难怪他日后能独掌大权了。
用药的半个时辰里,江初月都守在萧亦灏的身边,好不容易熬过了这半个时辰,江初月刚扶着萧亦灏从已经不似最初那般漆黑的药汁里坐回了轮椅上,就听到外头嘈杂的动静。
不等江初月作何反应,房门就被敲得嘭嘭作响了,“嫂嫂,二婶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