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还是那句话:“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儿子才五岁,我可不能早早殒命做个短命鬼。”
万敛行更不怕事儿,他回到屋子里面以后就那样悠哉悠哉地往木榻上一倒,一个下人拿着扇子给他一下一下地扇着小风,那样子惬意的很。
程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小叔,要不要想想对策?”
万敛行说:“怎么?怕死了呀?”
程风说:“怎么不怕死,你的小孙子才五岁。”
听程风这样讲,万敛行喜上眉梢,把手里那本书往旁边一扔,对程风说:“不该你愁的事情不要跟着瞎愁,你当我摆设呀,就一群人给我行几个叩拜大礼,怎么我还受不得了呀,再说,你以为我很享受他们的叩拜呀,。”
程风见万敛行又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问:“那你为什么闭门谢客。”
万敛行说:“不想找事,但是不代表我怕,俗话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来的就放马过来吧,我还怕他不成,我一个想尽荣华富贵之人,平白在这穷山僻壤的奉营度日,这给我治的罪还小吗,我就想问问了,我万敛行犯什么错误了,过去在宫里我天天看皇上的脸色活着,跟个孙子一样,如今我人都在奉营了,这天高皇帝远的他能奈我何……过来,扶我起来。”
“怎么说说还激动了?扶您起来做什么?”
万敛行说:“我激动什么了,你小叔我是心浮气躁的人吗?扶我起来干正事。”
“什么正事?”
万敛行道:“正事就是给皇上写奏折,找他要钱。”
程风只好把人扶了起来,开始帮万敛行研墨润笔,“小叔,自从您来到这奉营,您往朝廷里送了多少份奏折了,至今,没有一点回音,您还写呀?”
万敛行接过笔,笑呵呵地说:“写呀,一直写到他看见我的奏折就烦,想起我这人就头疼。”
万敛行学识不浅,善于文辞,那如泉涌一样的文思让他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一边写,程风在一边看,内容写的华而不实,开篇就是冗长的一大段辞藻华丽的虚情假意,里面流露着万敛行对皇上的一片赤诚之心和思念仰慕之情,人后才是万敛行为民请命,把这里的情况如实汇报,说的那叫一个苦不堪言,最后就是就是要钱。
看到自己的写的奏折,万敛行得意洋洋地把笔往一边一扔,笑着说:“八百里加急把信送到汴京,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