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既有此等喜事,又怎能在政务上有所懈怠?况且,太子之才,朕向来放心,诸位若有异议,不妨直言。”
话音刚落,一位年过半百的大臣便站了出来,神色中带着几分挑衅:“皇上,臣斗胆直言,前次太子妃所怀的孩子,未能保住,此次云良娣腹中胎儿,谁又能保证安然无恙?”
“若再有个闪失,恐非国家之福啊。”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皇上脸色一沉,直视那大臣,声音冷冽:“大胆!太子家事,岂容尔等置喙?”
“朕念你年事已高,本应颐养天年,既如此不知分寸,便即刻罢官归乡,安享晚年去吧!”
那大臣一听,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谢罪,却也知大势已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剥夺了仕途。
皇上气愤地望向众人,再次宣告:“太子之位,不可动摇!皇家血脉,不容亵渎。退朝!”
下朝后,贺封骋脚步匆匆,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阴云。贺封骋穿过一道道长廊,他径直走向母亲德妃的寝宫。
德妃正于窗下绣着花,针线在她手中翻飞。德妃见儿子神色凝重步入,她轻轻放下绣绷,迎上前去,眼中满是关切。“骋儿,怎么了可是朝堂上有变故?”
贺封骋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愤懑缓缓吐出。“母后,父皇他……让贺封衍辅助处理朝政了。”言罢,贺封骋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德妃闻言,手中的帕子轻轻一颤,随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骋儿,我早说最近风向不对。你父皇的态度,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德妃轻叹一声,“这些年,皇上看似对你宠爱有加,实则不过是权术之下的烟雾。如今看来,他对贺封衍的偏爱,才是真真切切的。”
贺封骋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我早就看透了父皇的虚伪。他以前对我的好,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自从得知贺封衍能生育子嗣,他的天平就彻底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