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的聊着,独有普兰留意到了春华的不得劲,泼了水,从春华手里抢过捐包,笑道:“新媳妇来了!”
“真是好看!”
“你当得真是好姐姐!”春华怒了,“我自认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且不说成不成的,我李纯行得正做得直,从没有一点越轨逾距的,你成天拿没有影子的事儿来打趣人,定实了罪名于你有什么好,莫不是你从一开始就算计的我。”
普兰明白自己失言,左右看看,出言说:“天地良心,我从来只有对你好的,你从一个不入流的洒扫丫头到如今,一举一动如何不是我来带?”
“妹妹就是,生气也不能将气撒到普兰姐姐身上,她往日待你的好都是虚的不曾,快些消消气,都是一屋子姐妹,你有什么不是说出来,我们虽卑微帮不了什么忙,却还能替你排解排解。”
“就是就是!”
春华一听也就罢了,也却是普兰除了好揽个好名声,自己有大事小情的也都跑在前面,“姐姐对不住,今天我实在是心里乱。”
说着,她将今天的事儿都同几个人说了。
“其实,这门亲,纵有天大的不好,张娘子的姐姐可是咱们夫人的陪房,家里有产有业,男人么,灯一关,眼一闭,都是一个样!”
“若这样,我明儿回了张娘子换你?”
“我可没说!”
这张油子,实在猥琐,若一味弱智也就罢了,偏偏人还连赌带嫖,不是个好人样子,谁家姑娘跟了他,都是一场难堪,还无望。
“真真这人论理不该我们说,太猥琐了!”普蕙又说,“你既不愿,我倒告诉你个法子,咱府里如今正在招一批丫鬟,实话告诉你说,为的正是圣人有意开南书房,府里正要选几名年岁合适的丫鬟到宫里去,你的人品外貌年岁在这里,又是无根无基的,保不齐就入选了。”
“只是走了这条路,同张娘子那是彻底闹翻了!”普兰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