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自己不能领头去讨伐生他养他的亲人、朋友和阶层。
他到长安来寻求另一种结果,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纽西兰的国王绝对不可能像大宣的帝王一样掌握神权。
他颓废了,就像他许多的前辈一样纵情声色犬马,尽量尽自己的义务,但眼前偏偏出现了个春华,她毫不费力的做着自己想尽办法才能做的事儿,还对他炫耀着——
“没有长兴王还有你么?”
皮埃尔的话像一把利剑击垮了春华的自信。
众人都注视着他们,见了这番动静,鸿胪少卿连忙走过来想要询问,皮埃尔烫到一样往外快步走去,顾不上风度。
“没事,你们继续,王子他只是遇到了比较困难的事儿需要先走一步。”春华抿抿唇,“贺大人,我先走一步!”
“这当然,您随意,剩下的事儿交给我来安排。”
春华微笑着一点头,推门而出。
高档酒楼很好的隔开了别人的探寻,她顺着楼梯走到楼顶,一个消防门上简单的插了一把锁,老式的锁她有办法,从衣襟上取下一枚长柄的别针,银质的合金别针有一定的韧性,掰直了一插,‘咔哒’一声,门开了。春华将门随手掩上,上了天台。
因为人很少来的缘故,这座用红木镶嵌的华丽门楼之上,也是一个孔雀屁股一样的光秃秃的天台,还因为烟道的关系,上面黑黑的,有晾着一些抹布,拖把,高高的水塔旁一个造型精致的日月连环避雷针有六米多高。
春华紧了紧身上的大麾,搬了块砖坐在烟道附近,因为集中供暖的关系,挺温暖的。
天空飘着雪花,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的,不时有小贩吆喝着‘羊头签’、‘烤红育(薯)’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