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云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样，反问道：“难道还有别的什么能被称为内忧的？”

“是啊……”石青冥苦笑一声，“只是，一定要到这样的地步吗？”

他看着二人，面上是肉眼可见的迟疑与犹豫。他们四家各自镇守一方，各司其职，本该才应该是一致对外，阻止魔族侵犯人族的，何故落到如今这般境地？百里家当真是糊涂啊！

凤浅云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魔族敢在人族的地盘这般猖狂，与百里家的纵容脱不了干系。魔族会妄图利用我南城中的稚童的鲜血来对付凤家的术法，那如今你北城可以破开石家结界的玄武石丢失一事，又是否与魔族有关？”

“这……”石青冥有些动摇，却还是有所迟疑。

“玄主若仍不能下定决心，不妨用占卜看看，这未来的吉凶。”凤浅云补充道。

“不必了。”石青冥却是拒绝了她的提议，“今日晨时便已经卜算过了，结果却是空白。”

“空白？”凤浅云不太了解占卜这方面的事，自然也不会清楚空白卦象的含金量，只知晓他是没能算出来，“那三家联合一事……”

石青冥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应下：“二位可着急离开？若是不急，可否容我考虑几日？”

毕竟是关乎整个石家的大事，凤浅云也能理解，左右他们也确实不急着走，便应了他的要求：“行，我们也正好可以好好领略一下这容纳石家生活了几十年的风土人情。”

“那我便祝两位玩得尽兴。”

待两人离开，石青冥才皱起眉头，凤浅云不懂，但他却很清楚空白卦象意味着什么，那是玄龟甲都不可窥视的天机。而这样的卦象他却并不是第一次见，方才凤浅云提及，他才想起了那几乎被他遗忘了的旧事。

那是三十年前凤家那场劫难之后的事，当时凤家的几位幸存的长辈，请他帮忙卜算凤家的未来，他当时便起卦帮他们算了，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空白的卦象。

思及此，石青冥扬手召出了玄龟甲，玄黑石的龟甲被擦拭的油光发亮，一看便知平日里被主人保养的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