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四怒喊一声，朝他们冲过来，既然他已经被咬了，那就同归于尽。

他充满酒精的脑袋在这一刻清晰起来，余海燕是人类，她的气味不一样。

薛老四要咬她，让她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他得趁着自己还清醒时，报复对方，他眼底尽显疯狂，卡牌胡乱飞起。

小余芮微微一笑，正好拿他试试自己的能力，她集中精力感受着什么，然后试着控制对方。

薛老四冲到半路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向门外走去。

“妈……妈……”小余芮眨眨眼，禁锢在她身侧的卡牌凭空被打飞。

余海燕慌忙起身，追到房门口，喊道：“滚，想占老娘便宜，咬断你脖子……”

喊完，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似乎觉得不够安全，搬来房间的桌椅挡在门后。

她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就这么守在门口。

余海燕脑袋里一片空白，她甚至都回忆不出来方才是怎么有力气搬动宾馆的桌椅，也不晓得自己刚才大喊些什么。

她像是浑身被抽干力气，酥软乏力，握着匕首的手颤抖不停。

余芮看她这般模样，明白对方需要安静一会，她便自己用湿巾擦拭嘴巴和牙齿，认真给自己弄干净后，她用丧尸之力控制着卡牌。

无数卡牌在空中盘旋，红色在月光里闪耀，其中有几张卡牌没控制好掉落在地。

这个，她比较熟悉。

能力就是要反复练习才熟能生巧，她有耐心锻炼自己，且她还分出一些注意力去感受周围，确实没发现丧尸踪迹。

她一分心，卡牌就不受控制，哗啦啦的落在地上。

“宝宝……”余海燕方才惊醒，她两三步来到娃面前把娃抱在怀里，嘴里喊着：“宝宝不怕，宝宝不怕……”

哪里是宝宝怕，分明是她自己感到后怕，若是和宝宝出事比，她宁愿自己被薛老四糟蹋了，她是断然不能忍受宝宝受折磨。

母女俩就这般坐在地上，体温温暖着彼此。

“睡觉，要睡觉……”小余芮先是能量爆满，后是消耗能量，这会只觉得精疲力尽。

小孩子累坏的后果就是，睡他个昏天暗地。

另一边，陈灯他们在夜里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