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巨眼,黄金魔戒,漆黑诡影——那一场撼动了整个银河的叛乱!
荷鲁斯·卢佩卡尔!!!
拉塔恩看向甘道夫,他感觉不到右眼的刺痛,但心中爆燃的杀意让他语气森寒:“他在哪儿?”
甘道夫抬起眼,目光穿过飘散的青烟,透出矿产销售处雕刻精美的石窗,“我搜集到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方位。在那遥远东方,黑色高塔已经屹立在大地之上。”
————
中国,内蒙古,极北国境线。
磁场强者会被什么东西束缚呢?
爱?不知所谓。友情?可笑至极。羁绊?文人骚客的痴梦。
当自身的力量连军队也无法抗衡,当自己的实力被誉为人型自走威慑武器,当自己只需要握紧拳头就会有人抢着送上权力和金钱……
晁龙认为,唯一能束缚自己的东西,就是梦想。他那想要让赤旗插遍寰宇的红色的梦想。
即使因为这个梦想,他必须要顾忌国际局势。即使因为这个梦想,他被普通人对安稳的憧憬绊住脚步。即使因为这个梦想,他身为拥有四十万匹力量的磁场强者,却连一条虚幻的国境线都无法跨过。
在晁龙的视线里,广袤平缓的蒙古草原尽头,地平线与天空的交界处,矗立着一座仿佛在谴责天空的邪黑巨塔,林立冲天尖刺的塔顶高悬一轮熊熊燃烧的竖瞳赤眼!
那巨眼的目光所及之处,丰沃草原化为漆黑焦土,沦为滋生邪祟之物的温床。
哪怕明知这连卫星都无法窥探的一切,晁龙依旧什么都做不了。
苏联解体发生在去年年末,一个庞然大物倒塌时的余波足以让全球局势动荡不休,中国从战乱中迎来解放还不足半世纪,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刻。如果他出手的话,不仅会一举引爆第三次世界大战,更是会让他祖国母亲的裙摆再次染上战争血污。
所以他只能看着,除此之外无能为力。
晁龙不止一次幻想,要是自己早出生五十年,哪怕早二十五年也好,他将会在那位伟人的指导下,解放全世界!
但幻想终究是幻想,晁龙知道自己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与美国的阿特拉斯·因菲涅特达成恐怖平衡,两国都保证绝不率先出动磁场强者。
他遥望地平线尽头的黑塔,背负在身后的双手交握地更紧了。那无疑是敌人,但他偏偏——就像是曾直面阿特拉斯的态度——无法产生任何的杀意。
正相反,一个来自于内心的细小声音,正孜孜不倦地告诉他:那座塔里有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人,是手足,是兄弟。
兄弟?
晁龙对自己的心声嗤之以鼻,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孤儿,是党和国家养育了他,是当家做主的人民让他有吃有穿。他没有兄弟,他只需要同志。
“晁大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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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龙低头看去,是他的警卫员在喊他,这位年轻的小伙子身上背着通讯基站,手里拿着话筒,面色焦急。
于是他从空中降落,高达三米的巨硕身躯无声无息地落地,绣在赤红西装上的墨黑游龙宛如活物——作为一名外交官,他必须要注意自身的形象,这一身西装,包括鼻梁上的无框平光眼镜,都是他对这一重要职位的责任外现。
他崇拜的周总理,也会根据出访国家的不同而换上当地人民的服装。在被党中央紧急召回之前,他正在准备出访被暖雪天灾重创的英国,表明中方的立场。
“什么事?”晁龙问道。
“报告长官!”警卫员说,“侦察兵说有一名奇人想要见你,他——”
白影一闪,晁龙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但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却毫无恶意,仿佛这只是一个玩笑。
在警卫员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晁龙转头看向骤然出现在自己身侧、亲密地搭着自己肩膀的巨汉。此人有一张草原风格的面孔,蓄着三绺长须,头顶束着高高的发髻,目光明亮如鹰隼。
而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此人脸上那一道斜贯额头与脸颊的闪电状伤疤。
“如此美妙的夜晚,若无美酒与歌舞助兴,岂不空留寂寥?”这汉子咧嘴笑道,所用的是一种晁龙闻所未闻的语言,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毫不费力地听懂了。
于是他甩开汉子的大手,剑眉微蹙,开口道:“通报你的身份,表明你的立场。”
“居然不认得我了吗?”草原汉子长叹一声,吹得胡子都飘了起来,“我是你五哥呀,小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