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断断续续的，发音不标准，只能感觉到这声音听上去很难过。

杨篱知道她这是难受极了，不然不会哭出声，一般情况下她都是默默的哭，是无声的那种。

他摸着林清妍的头发道：“你这么爱哭，以后孩子学去可不好了。”

“我这种阉人不值得你花心思，也不值得你哭的，所以……如果有一天我被处于死刑了，请你不要救我，也不要试图向别人证明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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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杨篱的手轻轻放在林清妍头上，微微启唇，声音轻飘飘的。

“我清白了，杨家就脏了。”

脏水不会凭空消失，它只会从一个地方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就像凡事总论个对错，当证明了他是对的，那和他相反的就是错的。

林清妍听懂了他的意思，攥紧了他的衣袖。

如果自己一旦为杨篱洗脱，脏的何止是一个杨家，只是杨家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世人的唇舌互啄，没有人能逃脱，尤其是一向以“白鹤”形象示人的杨家，它将会成为众矢之的，被唾沫淹没。

“所以妍儿，请你尊重我的决定，好吗？”

杨篱知道她手中应该是藏了些证据没被自己发现的，他也不想逼迫对方交出来，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告知她，希望她不要为了自己而冲动行事。

他愿意为他犯下的一切“罪行”付出代价。

林清妍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她只是哭，哭湿了杨篱胸前的布料。

【可是我并不想就这么看着你死。】

【如果一切注定无法挽回，那我重生来找你的意义又是什么？我的所作所为又是什么？毫无意义吗？】

【还是为了眼睁睁看着你怎么一步步走向死亡的吗？】

林清妍想大喊，想大叫。

她破碎的气音却连个正常的字都发不出来，只能在心底里发出无声呐喊。

【我不要！我不接受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