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问他,“你确定是1976年?”
干脸的表情决绝,“确定。我师父就是那一年走的,我不可能记错。”
这不可能,闷油瓶六五年就被囚禁在了格尔木疗养院里,二十年后才出来,怎么可能见过干脸。
“你们不信?”干脸被我们的表情弄得有些疑惑,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屏幕里是一张洗出来的照片,是用手机后来对着照片拍下的,纸边周围已经泛黄卷起,画面也比较模糊,就把手机递给我们,道:“这是当时我跟他在照相馆拍的合照,当时花了大价钱的,我答应他不会转卖鸟纹壶,他也跟我约定,如果以后我遇到麻烦,只要拿出这张照片,他会来帮我一次。”
我们接过手机,这么一看我背后的冷汗就下来了。
照片里的两个人都穿着蓝色工装短袖,干脸站在左边,笑容灿烂,背着一个手绣的军挎包,右边的人面无表情。他们的身后挂着一张横幅,上面写:唐山有难,八方支援。
时间对上了,那年夏天的确发生了一场大地震。如果按照实际年龄推算,七六年时干脸已经快六十岁了,但因为消失的那十几年他停滞生长,所以照片上的他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出头的样子。
而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不是闷油瓶是谁?
“会不会是面具?”胖子用敲敲话问我,我们同时警惕起来。
我就问干脸:“这张照片现在在哪。”
“我已经寄给你们了。”干脸疑惑道:“难道他没有收到?这不可能,我在确定吴二白拿到鸟纹壶后才把照片寄过去的。”
他的表情不假,如果是演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于是问他,“你跟我二叔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帮你。”
“我跟你二叔不熟。”干脸道:“我认识的是你三叔吴三省,我第一次下墓就是跟他,那是1977年——”